当初崔行舟不让母亲跟来,是因为他初到京城吉凶未卜。
而今淮阳王已经在兵司立稳了脚跟,并非初来时两眼一抹黑的情状。
而楚太妃在眞州思念儿子有些心中郁结,所以崔行舟打算这次叫人接母亲来到京城定居下来。
眠棠听了也很高兴:“好啊,算一算,母亲来时我正好生产,她老人家一直念叨着怕抱不上孙子,这次倒不用担心了。”
不过当崔芙知道母亲要来京城时,却有些闹心。
因为怕楚太妃挂心,她一直没有说自己跟郭奕和离的事情,如今母亲来了京城可就纸里包不住火了。
眠棠倒是劝她:“既然都是你弟弟一力操办的,母亲要是骂人就骂他好了,姐姐莫要担心,做母亲的都是疼爱自己女儿的,听了郭家的行事,还能向着他们不成?”
崔芙道:“我倒不是怕母亲骂我,只是解释起来也平添嗦,更怕庆国公府到母亲面前搬弄是非……”
眠棠笑了笑:“当初姐姐是他家的儿媳妇,我们淮阳王府都没怕他家,怎么现在还能因为他家瞻前顾后的?”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功夫,下人又来禀报说是庆国公府来人要接锦儿了,没等崔芙开口,眠棠就吩咐道:“去,跟庆国公府的人说,锦儿病了,怕见风,今日是接不得了,等什么时候我们淮阳王府告诉他家病好了,再来接吧。”
锦儿能吃能喝,当然没病,可是既然庆国公府的人不修口德,什么都跟孩子说,那还是别来接了。
那庆国公府的人去接锦儿,却碰了满头灰,便灰溜溜地回来禀报了。
庆国公夫人盖氏听了,气得一扔手里的茶盏道:“他淮阳王府好生霸道,难道是忘了,这是我们庆国公府的嫡孙寄养在他家,怎么还有不让我们见的道理?”
一旁的庆国公倒还算明白些道理,冷哼一声道:“以前他家都让见,为何现在不让,你也不想想你做的事情,非要在黄毛小儿面前搬弄是非,竟然让他跟崔芙说莫要改嫁!你当淮阳王府里的都是傻子不成?锦儿说了,他们必定猜出是你在搬弄是非,岂会舒服?”
盖氏听了,不服气道:“说起来,都是因为淮阳王色迷心窍,竟然娶了个土匪出身的女子入门。想当初,崔芙嫁入我们家来可一直都好好的,就是回了一趟娘家,受了那女匪头子的挑唆,便闹着跟我儿子和离!他们淮阳王府里也没有个顶门立户的老人家,我们郭家受的委屈,竟没有地方说理去。”
庆国公斜瞪了她一眼道:“若不是你找茬,让崔芙滑了胎,他家怎么会提和离?而且你得给我想清楚,现在淮阳王在兵司里越坐越稳,万岁倚重着他,宫家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你这般凭白再得罪崔家,他家可不会拿咱家当亲戚相待了。赶明儿挑个日子,趁着能跟崔芙碰面时,你须得跟她赔个不是,将这件事儿折过去。”<br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