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友人——镇南候赵泉感慨说道:“就在两年前,此处还是水匪横行,叫客商闻风丧胆之处,如今却是朗朗清平,君之功不可没!”
崔九漫不经心地饮了一杯,也不搭言。赵泉心知,他定是在恼着京城里的那些个老不死的朝臣们参奏他违规屯兵一事。
于是,赵泉开口劝慰道:“行舟,您不必心烦着那些谏官之言。万岁当知如今眞州匪患未平,若不屯兵,那叛军老早就打到京城去了,若是拿了这事治君之罪,天理不公,难以服众啊!”
不过崔九依然不搭话,悠然地摩挲着酒杯,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瘦削的黑脸婆子被侍卫引到近前,立在了山亭旁,跪地施礼道:“王爷,奴家有事禀报。”
崔九……更确切地说,是刚刚子承父业,继任淮阳王的崔行舟听了后,不动声色地道:“今日你陪她街市游走,可有什么异常?”
黑脸的婆子正是本该随着夫人回北街烧火做饭的李妈妈。
暗巷子事了后,柳眠棠无心去布行选买布料,便带着李妈妈早早回来了。
这一路折腾劳顿,她久病的身子耐不住,依着平时的习惯歇睡去了。
李妈妈见她睡下一时醒不过来,便出门上了马车,前来禀报主子。
她听了王爷问起,便恭谨回到:“倒是有些情况,特来回禀王爷。”
说着,便将出街遇泼皮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崔九的眉峰不动,英俊的脸庞面无表情,只沉静地听着她说暗巷子里的经历。
一旁的赵泉,倒心疼起了那只能奋力自保的女子。可他听到眠棠暗巷子里用银钗拿捏了泼皮一事时,却忍不住惊诧地挑高了眉峰,忍不住追问道:“那她后来有没有放了泼皮?”
李妈妈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忍不住干呕了一下,马上又强忍着道:“放了……”
“她对他们做了什么?”一直沉默不说话的淮阳王崔行舟突然开口道。
李妈妈面容古怪,似乎又想呕吐,涨紫了黑脸,强忍着道:“她让那两个小厮吃了巷子里的狗屎……”
想到那两个小厮扶着公子狂奔出巷,找水漱口的情形,李妈妈觉得她这一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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