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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惊声像石头坐在家门口一动不动,只一双眼珠子跟着周雪裹尸席子走。
钱家婆子唏嘘着把劝钱惊声回家。
“讶,来晚一步。”
叶扬真混在人群里,跟周瑾并排走。
依旧淡声,似是早有预料。
换了白色连帽衫黑长裤,头发三七分,腹有诗书气自华,电视里校园偶像剧男主都输他一截。
两黑三白稀稀落落串珠在一截白玉手腕上晃荡。
周瑾忍不住远离一步,这位是凶鬼,“你怎么出来了?你刚说地什么意思?”
“太阳没了,我就出来了。换了你们这朝代的衣服。”叶扬真说,“三肩魂火刚重新烧起来,还不稳,本就是怨鬼眼中行走的肥肉,还被诳哼了招鬼调。怨鬼不杀她杀谁。”
村中有鬼。
村民没什么讲究,一窝蜂涌入周雪家。
周瑾想调查周雪死因,奈何专业性知识壁三尺厚,叹口气儿自觉跨回一步。
叶扬真到门口时停下步子,盯着老槐树瞧了许久。
槐树老木三分之二的部分有个圆而细长的深洞,树皮上又印着一圈圆形铁锈,不凑近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周瑾打开手机手电筒,蹲地上细细摸索。
半小时后在杂草下摸到一根钉子,一个手掌长。
八分铁锈,二分黑亮如墨。
沾了满手泥铁锈也不敢擦,讨好般双手奉上给叶扬真,“您看看。”
“钉魂针。”
“什么?”
“槐木中有鬼,怨气不散有些年头了,被钉魂针成阵分封在白石村各处。好厉害,我从未见过谁能生抗钉魂针,这是怨鬼复仇,欠他的一个都跑不掉。”叶扬真敛下眸子,“周鑫是第一个,接下来是她女儿周雪。”
周瑾想起回村时周母说周鑫司法怪异,脸上挂笑周围没有脚印白蚁围绕。
“白蚁自古能蛀空槐树,鬼气积少成多,围在死人身边极属常见。”
叶扬真数槐木钉魂针下三长两短处,树皮在他手中成灰,扬手,落地风吹不散。
“尔敢放肆。”
周瑾看不懂,三两下抽出手帕纸,“怎么了?”
叶扬真说,“他还要杀人。”
“什么时候?”
“钉魂针分次坍塌控不住地时候。”
周瑾回家换了个手电筒,一棵树一棵树摸钉魂针。
夜色暗到极致,根本看不清。周瑾开始心气儿不顺,使唤一直在侧的叶扬真,“嘿,你不是鬼吗,找起来是不是比我快?”
“钉魂针无相无息,只有人能找到。”叶扬真淡道,“找一会儿便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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