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我以后永远站不起来了呢?”
他的脸颊边还残留着唇脂的清香。但他却忽然沮丧起来。有些话本想忍着不说,但清醒的时光太珍贵,他舍不得浪费。
赤华余光扫到桌案上一排药罐,犹疑片刻,轻声说:“不会的。”
“若是会呢?”他声音大了些,不依不饶。
赤华捏捏他指尖,从容地微笑:“那,那我……”
夏偃突然后悔问这一句了。难道要她说,我会一直陪着你?死生契阔?至死不渝?
他急切地喘息一口,截断了她后面的话。
“那你定时来看我就行了。不需要每日,三五天一次都可以……”
他眼中忽然闪泪,在悲观的想象中越滑越深:“我只求你,以后若要嫁人,不要嫁得太远,一个……一个月来看我一次就好。若你有了孩子,可以……两个月,三个月一来……半年也可以……你若实在分不开身,也可以写书信……”
赤华哭笑不得,低声斥他:“想什么呢!”
可听他说得以假乱真的,她自己也心惊肉跳。
倘若他真的就此缠绵病榻,虚度一生呢?
她强压下这些想法,还是决定避重就轻,柔声哄他:“你为什么总觉得我要嫁人啊?上次出嫁,差点要命,我还给自己找罪受?”
夏偃脸色潮红,小声说:“可、可你是偃国公子……虽然眼下算是流亡在外,但、但总归……总归……”
总归,是那个小圈子里的一员。
和我不是一类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赤华沉默许久,勉强维持一个寂寂的笑。
有些人,身体已长大了,心智也早已成熟,可偏偏在有些方面,还是跟小孩一样幼稚。
他自以为聪明地旁敲侧击,换着花样试探,其实那点心思昭然若揭。
赤华慢慢站起身,在他额头上吻了吻,轻声说:“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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