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响,徐朔反应极快,急奔到她身前,用力钳制住了那只挥舞铜镜的手。
他咬牙切齿,眼中的怯懦之色一闪而过,重新回到了他日常的那种冷漠生硬的申请。
“把君……把这老家伙监在此处,”他终于做出了选择,转头命令手下,“不许他下床,一刻也不许离开你们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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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华松口气,朝徐朔勉强一笑。
“这才是我兄长呢。方才吓死我啦。”
徐朔被她一夸,无所适从,一张长脸从上到下,渐次一红。
他小心翼翼的,欠身问她:“没退路了,现在怎么办?”
还不敢声音太大,生怕让自己的亲卫听见自己向女人寻求建议,徒然丢脸。
赤华有些好笑。她自己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处事全靠应变,没有什么完整的筹谋。
以往那些书里看到的、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形形色色的造反成功的案例,可没有“主人公彷徨无措,得向他妹妹寻计问策”的桥段。
不过话说回来,徐朔肯孤注一掷,听从她的建议,已是甘冒奇险,搭上了自己的一切。她应当心怀感激。
她也轻声答:“咱们不是已定了计划吗?一步步来便是。眼下看来,国内的势力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患。你最大的软肋便是师出无名,容易引来别国插手问责——是了,你是为保护母亲,不得已而发兵,应了个‘孝’字,但还不够……徐侯还有过什么倒行逆施之举没有?你找几个人跟我说说,我帮你拟个檄文出来。”
对于突发之事,最好在谣言四起之前,先下手为强,堵住别人悠悠之口。这是她从荆侯那里学来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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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华也知道,宫变首战告捷,万分松懈不得,调兵遣将上稍微有一点差池,形势就会突然严峻起来。
但她实在等不及了。长长的一天才过去一半,但在她心里,却似渡过了几个月、几年。
为了保护徐姬,夏偃不顾她劝阻,坚持站了起来,跟徐朔面对面。这一举动耗尽了他仅剩的精力。
就在三两刻之前,刚刚有个徐姬的侍婢慌慌张张跑来,报告赤华:“夏……那个、那个……”
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干脆直接叫,“……那位客人,忽然不省人事,呼吸几乎没有,叫都叫不醒!夫人已经快哭晕过去了!……”
徐朔的人已经基本控制了宫城。赤华慢慢放下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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