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朔没好气地把她拎出去:“这也见过,那也见过,怕人不知道你认识人多!出去找人玩去!别在这儿瞎掺和!”
灵兰没见过兄长发脾气,吓得眼泪乱转。
她揪着自己小辫子,委屈辩解:“我就是见过!上次他来,还穿错裤子了呢。”
……
夏偃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徐姬紧握他冰凉的手,哽咽说不出话。
夏偃尚在襁褓时,母亲便离他而去。其实并不太记得她相貌。他对徐姬脱口一声“阿母”,纯凭本能和直觉。
徐姬还想吻他。他却忽觉陌生,眼里显出些许胆怯,侧头躲过了。
直到看见赤华在侧,他才心安,可怜巴巴地看她,想求个解释。
赤华笑了,跪下去抱住他,自然而然地在他额头上吻一下。
“对不住,我也不知你母亲还在人世。我想,你总归是想再见她的。”
夏偃轻轻点头,尚未从如雷的混乱中解脱出来,随口说:“渴。”
他身体里毒性积累,体质日渐衰弱,最近两日连饮食都难以自理,全是赤华照顾。
赤华从腰间摸出水囊。里面是她烧的凉开水,按照一个老郎中的指点,加了几种香草,能短暂提神。
她很熟练地托起夏偃后脑,喂他饮了几口。几滴水溅在他脸蛋上,她用袖子蘸干。
夏偃趁机在她手里蹭蹭脸蛋,叼住她手指亲一口,然后头一歪,睡了过去。
徐朔黑着脸,看着这荒诞的一切,觉得自己还不如瞎了。
一个是他妹妹。虽然性格跟他一样冷淡固执任性蛮横,好在生得不难看,人也不傻。就算娇滴滴的养不起,他也勉强认了。
另一个……
一见他面孔,徐朔就觉得舌头隐隐作痛。这小子害得他一个月没吃好饭。
他终于忍不住,拉了拉徐姬衣袖。徐姬还在抹眼泪。
“母亲说这人是——是我弟弟?”
平民家庭里也许还讲究兄弟情深,但在王公贵族看来,血缘并非什么值钱玩意,有时候血亲甚至是自己最大的敌人。翻开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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