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还没走,又朝徐朔一躬身:“夫人还说,听说这位淑女身上带伤病。不管她所犯何罪,也请稍微优待一些。”
当着这么多将官的面,被一个懒得露面的“夫人”发号施令,徐朔脸上有点挂不住。他抹一把鼻子,扶正了扭曲的面部肌肉,冷冷说:“知道了。”
于是过来两个手快的婢女,将赤华搀起来,给她披了件体面的披风,膝下放了个垫子。
徐朔依然没有屏退左右的意思。他自忖不会被花言巧语所迷惑,听听荆国人的辩解,自己也不少块肉。然而这辩解一定要当众听,免得让人生出无端的猜疑。
赤华脸色红了又白,慢慢揉着乌青的手腕,下了几次决心,终于猛一抬头。
“公子朔,我只向你澄清一件事。昨日徐侯遇刺不假,但地点不是在宫里,而是象台。”
第19章 第 19 章
赤华一口气说完这话,脸色又激荡潮红,仿佛羞赧无地。然而她还是坚定地看着徐朔,表明对这话负责。
周围几个离得近的徐兵窃窃私语,有信了的,一头雾水;有不信的;一脸冷笑。
徐朔是不信的。他剑尖拄地,扑哧一笑。
“昨日在象台过夜的,不应该是太子么?怎么……”
他忽然卡壳,脸色一僵,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赤华唇边浮起冷笑:“自太子出使大夏以来,你可曾见他回来?”
徐朔一张脸越拉越长,脸色由白变青。终于,他猛地朝左右一吼:“都给我散开警戒!都给我离远点!这犯人我单独审!对了,不准喧哗!”
周围徐兵也隐约觉得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赶紧执行命令,一个个抱头鼠窜,顷刻间跑得干净。
只有夏偃跑不掉,一边挣身上的绳子,一边难以置信地看赤华。
“怎么、你……没说、我不知……为什么……”
他舌头一个接一个打结,上下牙齿自相矛盾,不知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赤华叹息。有些事她不肯对夏偃坦白,但矜持有什么用呢?就当是在叙述别人的事吧。
*
“前一晚,我……”
赤华发现,只隔了不到一天的事,自己的记忆竟然有些模糊了。她强迫自己想,用意志为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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