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滞了一会儿,“我担心万一形势危刀,妄耗内力……”他体内的药力全凭真力压制,若是真耗费了内力,他怕又回到从前。
“您到时把这个交给我。”顾夕拿出一封信,交给未辰。
未辰看了看封皮,是顾夕亲笔。
看着未辰不解神情,顾夕伤感笑笑,“我把这些日子的事情和心里的感受都记在信里,到时候我如果又都忘了,您就交给我。我想快点想起她。”
“是画的图。”顾夕有些不好意思。他怕忘得彻底,像上一回一样,连字都要从头学过。
“好。”未辰眼晴里涩涩的,这个小弟子真是让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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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熙忙完公务。大家退去后,厅内清静。赵熙看着顾铭则派人又送来的几页纸,想起昨天他病了的事,“西院太医说怎样了?”
亲卫道,“一直病着,昨夜强用了点儿饭,太医的一碗药,就把饭也呕出来了。”
“哦?”赵熙皱眉,“到底是什么病?”
“说是旧伤。幼年时受过内伤。”
“又是内伤?”赵熙眉皱很紧。练内功,本就是逆天而行。宗山的功力最强,也是最逆天之举。所以一旦被内力反噬,或是被更强的人伤到了,那这内伤必缠绵一生。
“白日里夕侍君去看望过,要输内力给先生疗伤,先生不准。”
“喔。”赵熙点头,其实顾铭则紧张顾夕的心情,不比她差半分。
“后来未辰尊者闻讯也赶过去了。”
“喔?”赵熙点头,看来顾铭则的旧伤复发是挺严重的了,连未辰都惊动了。
“先生也婉拒了尊者。”
“嗯。”赵熙想到那日药田边古树下那个未束发的宽袍展袖的男子,心里竟有些疼,旧伤缠绵有多疼,想当初正君筋脉受损时,也就是祁峰刚强有挺头,不然疼死前也扛不到死遁那刻吧。
赵熙想着就不由自主站起来了,“摆驾,看看去。”
西跨院。
赵熙到时,院门前依旧宁静,没有仆人,看来顾铭则也是不喜欢闲杂人等乌泱泱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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