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福利院里面去就好了。”
马永红也不说话了,她们觉得送,可是大姨跟姨夫舍不得,姨夫走之前,多少年没有新衣服了,给买了一件新衣服,想着给他体面的走,结果他不穿,“我这样了,没有必要穿了,留着吧。”
留着,留着给大哥穿的。
“你姨夫咽气之前,催着你二哥非得给你爸爸送两箱子酒来。”
“为什么送酒?”当初姨夫走的时候,慢慢不在家,他缠绵病榻几个月,之前去看过,都知道他会死,在等日子罢了。
“当初你二哥盖房子,你爸爸给买很多烟还有酒送过去,想着你二哥不容易,那样的家里也没有钱,帮着他们点儿。”
慢慢唏嘘,姨夫去世了她没太大感觉的,因为姨夫这个人的一生,伴随着很多不好的名词,比如说烂酒鬼,比如说挑拨离间,比如说对大姨不好,比如说什么便宜都占。
后来活着也是受罪了,大姨在家里弄不了他,二哥就从外面跑回来在家里伺候,钱也没得赚,很难。
所以,他去了,家里人是一种解脱了,身边有个疼痛的病人,对全家来说都是一种折磨的。
但是慢慢这会儿,是真的觉得人没了,姨夫再不好,当初马永红家里分家的时候没饭吃,是大姨走几个小时的山路背着粮食给马永红送来的。
大姨这一辈子就是没钱,就是穷,她要是有的话,慢慢觉得按着大姨的心眼,她一定对家里的人好的不行,无微不至的那种。
大哥就是大姨的命,无论大哥怎么对大姨,那还是她儿子,还是偏疼大哥的,她就得忍着。
“你大哥正当年,耗死了你姨夫,下一个就是你大姨,他什么时候把俩人都耗死了,他才算是完成任务了,这是命。”
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来还债的,姨夫还完走了,剩下的还有大姨。
五十出头的人,牙竟然掉光了,花白的头发看着比姥姥年纪还要大,马永红每次见了大姨都要哭。
“你呢,也不要伤心了,有多大力气帮多大的忙,这次回去呢,带着大姨去补牙吧,按一套牙几千块钱,我给你钱,你不要跟我爸爸说,悄悄去。”
一口牙几千块钱,马永红犹豫了,她心里跟有个锯子一样的,女儿的钱是钱,可是大姐的日子也不好过,想拿着,可是怕慢慢不够用。
“没事儿,你拿着,我钱没了再赚呗。我大姨能去哪儿赚钱啊,她一毛钱也赚不到了,我还年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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