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是干旱的时候了,小麦就指望着浇水,这是成熟前最后一次浇水了,大家都不肯舍气,想着吃点白面,多换点钱。
机器就那么几个,村子里的大户买来的,浇地得排队租,按小时收钱,汽油都是自己家里带着去的,相当于是使用费。
机器不能想着,人家赚钱的工具,因此就排着队,不分昼夜的浇地。
马永红本来打算是晚上就行了,结果机器坏了,她都排好队了,要是再等着,小麦等不起,只能硬着头皮半夜里浇地。
一个人干,抱着管子给铺设好了,铺完了管子,先让人给看一眼,跑到家里面来的时候已经大黑了。
进门看到老奶在,她就放心了,“我怕她一个人,晚上要害怕。”
老奶刚烧了一把火,给水壶里面烧了热水,还煮了玉米面,上面馏了馒头,“慢慢妈,正好,你吃了再走。”
“我不吃了,我带着走,地里没人看着。”
来不及多说话,就看了一眼慢慢,抓着一个馒头,跑着就走了。
慢慢想着一起去,可是看着她这么忙,老奶又在这里,吃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睡着了,老奶不敢走,就在一边坐着,看着慢慢的腿上,都是蚊子包,膝盖上也是血丝丝的,孩子没人看着,就是这样摔打长大的。
老奶在心里,就翻来覆去的想,想人怎么这么狠心呢,亲孙女离着这么近,你都不照看一下。
儿子在外面做生意,儿媳妇带着孩子还得去地里农忙,孩子都不给帮把手,不说你一直看着,你就是看着忙不过来的时候看一眼孩子也行啊。
孩子听话,你到点了喊她在家里吃顿饭,晚上带着一起睡,不是多大的事儿。
老奶想着就心寒,她这个年纪了,孙子孙女都有,她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呢,但是就是最疼慢慢,不为了别的,慢慢最可怜。
所以逢年过节有来看她的,给带糖酥之类的好吃的,她都给慢慢吃,对着马永红也好,觉得不容易。
马永红这个人,做事说话特别的痛快,心眼也好,也能干,老奶就喜欢这样的人。
这些话,她不说,只是心里面想想,说了也白搭,大家伙儿也不在乎,谁能顾得上谁呢,她这么大年纪了,不挑这个刺儿。
只是等着马永红早上回来了,马永红看着老奶,心里面感谢的很,“亏了有您,不然这家里,我忙不过来了,慢慢都没人看着。”
“没事儿,向东家的,你婆婆一点也不帮你看着,你也别气。”
老奶坐在那里,她还是黑色的抹额,头发一丝不苟的都在里面困着,藏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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