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直吃的就是咸菜,给馏了馒头,给慢慢撕下来一小块,然后碗里面泡着咸菜疙瘩,有时候是丝儿的,有时候是切成条的,切成片儿的,总而言之就总是咸菜。
有时候切点葱进去,有嫩姜伢子的话就放进去,八月有香菜的时候,吃点香菜放进去也香的很。
慢慢就跟着一起吃,馒头软腾腾的,带着小麦的清香,马永红就跟一根咸菜丝,不给吃多了,慢慢就很有意思了。
这孩子把咸菜丝,夹在那一小块馒头里面,馒头大,咸菜丝短,她就捏一下,这样子咸菜丝上面的汤汁就全在馒头上面了。
坐在马扎上,她就拿着慢慢的吃,馒头越吃越香,吃到中间的时候,就是咸菜丝了,不仅仅是咸菜汁水了,咬一口脆生生的,带着一股子酱香味儿,慢慢就高兴了,满足的很。
吃完了,马永红就问,“还要不要?”
慢慢也不太说话,她很少开口的,自己歪着头,伸着手,然后手就被人看到了,胖的跟白馒头一样的。
张向东就笑,孩子的手拿着馒头,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这孩子虽然身子骨大,但是手上都是肉,一摊开来,肉窝窝不多不少有五个,好像是一个手指印摁下去一个发面馒头,慢慢的有个坑。
“我去跟人家打听了,去卖化肥好。”
张向东正当年的男人,他结婚了有孩子了,家里老婆孩子跟着吃苦啊,顿顿咸菜的吃,粮食有时候不够还要大姨姐帮衬着,他也想着干点事儿。
做点儿利小本薄的小买卖,怎么着手里面也得有个钱啊,现在家里面,说真的就是没有钱,想要买个菜吃,都没有这个钱。
街上经常有人一早一晚的卖粽子卖火烧的,还有晚半晌卖菜卖豆腐的,他们就只能听着。
张向东问他妈借钱,张老二家里是有钱,可是不给。
张老二家里的,真的是脑子很什么的一个人,有点里外不分的意思,她娘家的侄子来,只要是来了,就是借钱的,都不用借的,她自己就给。
觉得娘家侄子不容易,养孩子养不起,张老二赶四集的人,手里面盘绳子有钱,因此每次来都是二三十得给,多的时候七八十。
可是张向东借钱,想着做点小生意,他就说了个开头,进去了屋子,“我想着做点小买卖,去跟人家卖化肥。”
张老二家里的知道是来借钱的,就笑眯眯的坐在那里,“做什么买卖啊,不中用,还是在家里好。”
当儿子的难道就没有自尊心了,当儿子的难道不知道当妈的对自己其实不咋地吗?
知道,心里面也有数,可是人不能这样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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