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有所不知,瞧上她的是咱们大兴城内的富商之子,她这么一哭二闹的,怕不是想求个名分,哪是为了自己的清白啊!”那人说的起劲,却没注意周映晚脸已经涨紫,抬起拳头来要打他。
只是周映晚还没出手,苏洛川已经扼住了对方的喉咙。他眯着眼,瞧着对方,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对方惊呆了,讷讷地不敢说话。
苏洛川刚刚听了一圈,周围起哄让姑娘跳楼的大都是这么个意思,还有只是为了看热闹来的,这才发怒。
真正可怕的不是言语,而是言语之下的冷漠与恶毒。
周映晚一拳打在那人脸上,随后恶狠狠地说道:“滚,再让我听到你满口胡言,本公主就宰了你!”
那人听到她自此“本公主”,便知道她是易国唯一的公主——华公主,再看她身边的苏洛川与沈一戈都并非常人,赶紧求饶:“小的不敢了,不敢了……”
苏洛川与周映晚对视一眼,这才松开手,注视着那人跌跌撞撞地离开。
周映晚对沈一戈道:“小沈,去,告诉那位姐姐,她的事情本公主管定了,什么富商,呸!”她啐了一口,补充道:“垃圾!”
沈一戈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位娇蛮的公主,正要挤进去对楼上出声,只听得“咚”的一声,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凉意。
人群陷入了死一样的寂寞,随后发出了巨大的惊呼与哄笑声。
“怎么了……”周映晚有些不安地问道。
苏洛川神色一凛,对沈一戈道:“阿沈,你带她出去,我去看看。”
沈一戈颔首,扯着周映晚离开了人群。
鲜红的血液顺着砖缝蜿蜒,勾勒出地砖上的纹路,像是苏洛川站在镜连山上远远看到的细窄的河流。
苏洛川在北境边关的那两年时曾见过更惨烈的景象——血肉为泥,白骨为草,却也没有今天这样的感觉。
悲哀。
——悲哀这个姑娘的无辜,悲哀他身边的讥笑声,悲哀这个国家。
更悲哀的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苏洛川抬起头来,冷眼看向周围的人,最后转身离开了。
周映晚不明所以地被沈一戈带回了马车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想着询问苏洛川,可见他面色阴沉,周映晚也不敢问了,只是心底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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