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周渭听到了熟悉的轻盈的脚步声,转过身看向女儿。“又是你母妃叫你过来的?”
周映晚点点头,打量着自己的父亲,道:“父亲穿的是祖上的盔甲吗?”
周渭紧紧攥着剑鞘,微微颔首。“我易国开国君主便是以战功立国,与那些倚靠亲族和裙带的诸侯截然不同。”
“阿晚也听说过,我易国尚武,民风剽悍,无论男女,个个都是能上战场的。”周映晚附和道,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时不时扫向周渭腰间的佩剑。
“正是。”周渭看着女儿,放缓了声音道:“阿父要亲自上战场,重振我易国国风,好让那些躲在暗处幸灾乐祸的诸侯好好看看,纵使国难当头,我易国上至君主,下至百姓,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英雄。”说到这里,他浑身肌肉紧绷,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指前方,气势如虹。
“阿父说得有理,阿父是一国之君,更应该以身作则,身先士卒,为天下枭。”周映晚说完,看到周渭神情放松下来,话锋一转,道:“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阿父身为易国之主,怎么能离开大兴?”
“哦?”
周映晚认真地说道:“虽说立大弟为世子,可大弟年纪尚小,不足以为一国之君,操持国政,阿父当真放心的下?”
周渭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唯一的女儿,不由轻叹一声。
“阿父为何叹气?”
“惋惜吾女,错投女儿身。”周渭喟叹一声:“平日里,若说不喜弟弟们,你是头一个,今日却也能不以恩怨论人物,倒也难得。”
言下之意,便是周文林难以公正评断周映晚了。
周映晚微微一愣,随后反驳道:“阿父错了,正因为阿晚是女儿身,才对周文林好一些呢。”
周渭轻笑一声,覆着盔甲的手按上了女儿的头,道:“寡人有胆子去,便能保证活着回来,阿晚不必担心。”
周映晚听到他换了自称,便改口道:“那阿父带着影一起去。”
周渭自然是知道周映晚说的是谁,心底有些讶异于周映晚的敏感聪慧,嘴上道:“战场上,我带着她做什么?”
“自然是保护阿父了,影是隐蝠,武功又不差,躲在暗处保护阿父最为合适。”周映晚说着说着忽然哼了一声,猛地转过头,鬓边的碎发便活泼地晃了晃,她双手环胸,道:“阿父居然偷偷派影跟着我,我还没有和阿父生气呢!”
“你啊你,寡人看你倒很是开心。”周渭无奈地摇摇头。“既然你说要让她跟着,那便跟着吧,不过到时候没人陪伴,可不要后悔。”
周映晚小声嘟囔道:“……自然不会。”
“开弓没有回头箭,那便这样定了。你回去好生宽慰你母妃,别让她再哭哭啼啼的了,知道了吗?”<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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