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上面已经有了对敌安排,很快就能击退北魏的。”
苏洛川拿起一旁靠着营帐的长/枪,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王寄望着他的身影没入了光芒之中。
这次总没有遗憾了。他想。
如今已然入秋,天气渐寒,何况北境乃苦寒之地,自然是早早用上了火炉,沈一戈身为公子,待遇自然与别人不同两个火盆烤得营帐内暖烘烘的。沈一戈坐在帐子里一动不动,只是看书,也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若是之前,沈一戈一定会跟着邢庄身旁,亲眼见证他的每一个决策,与易国的军士并肩而行。只是回忆起邢庄的话,沈一戈心底就泛起一阵冷意。
诸侯争霸,交换质子,都是常见之事,沈一戈的父亲也不例外。
虽为质子,可沈一戈遇到的人大都以真心相待,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都不会有所隐瞒,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事实上,他根本无法忽视这些。
他恐惧于周渭的利用,他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对于周渭的利用价值会消失,然后,或许是中了流矢,不明不白地死在战场上。
他害怕被曾经交心的朋友“抛弃”。
他真是一个怯懦的人,连年少时的父亲也不如。
不知过了多久,沈一戈才回过神,垂下眼睑,想要掩盖那些悲伤的情绪,却发现帐子里忽然多了一个人,正是初来那日将他当场拿下的少年,被邢庄派过来保护自己。
沈一戈也跟着和影学过几招刀法,却被邢庄告知不适合学刀,又改学了剑法,说不上极佳,却也是有几招能看的。而如今,苏洛川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营帐之中,沈一戈却没有察觉,可见苏洛川的武功确实不错。
沈一戈深吸一口气,这才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洛川道:“刚来。”
苏洛川掀开帘子就看到沈一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书页发呆,便静悄悄地站在那里。
沈一戈看到他手里虚握着的长/枪,微微一愣。
“你是学枪法的?”
苏洛川应了一声。
沈一戈记得邢庄和自己说过:
“剑乃兵器君子,刀乃兵器霸者,枪乃兵器王者。公子内心仁厚,用剑刚好,虽然同为杀人之器,到底还是用剑更风雅些。”
那日苏洛川的豪言壮语还回响在沈一戈的脑海里,与眼前沉默的持枪少年逐渐融合在一起。
沈一戈一辈子也说不出那样的话,他看着苏洛川也唯有羡慕而已,更不必说像他一样站在战场上与北魏人战斗,保护自己的伙伴。
“你叫什么名字?”沈一戈问道。
“苏洛川。”
“名字是哪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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