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青穰忽然哼了一声。
云桦有些惊讶,苏洛川安抚道:“别理他,他压根就没睡着。”
云桦莞尔,他沉思了许久,问道:“那星象,真的没错?”
苏洛川用力地点点头:“父亲绝不会弄错的!”
“这样啊……其实,去了也未必有用。”
苏洛川望着他,说不出话。
云桦没有在意他的呆滞,只是继续说道:“易王亲自下的令,自然是无可反驳的旨意,就算新王继位,也绝不会收回先王的旨意。”
苏洛川不是不明白,只是他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可如今云桦直接挑明了这一点。
“除非——”云桦话锋一转,带着温和的笑意。“除非你拥有比易王还要强大的力量,让他不得不惧怕、屈服于你。”
苏洛川猛地抬起头盯着他。
云桦对上他的视线,没有任何胆怯,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
“不过,那种事很难做到,我也不过说说而已。偶然听到舅父说这些罢了。”云桦提起手中的鱼竿,一尾鱼已经悬挂在鱼钩之上,不断扭动着。
苏洛川望着那尾鱼,若有所思。
青穰插话道:“要我看,搏一个战功才是正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能追的上吗?倒不如为自己好好打算。”
云桦应了一声:“是啊。”
“元帝游湖,见一老叟垂钓,线上无钩,问其故,曰:‘吾之渔,愿者来’。”沈遥岑随手拾起地上的鱼竿,只见鱼线已经被咬断,若有所思。
“公主……”侍女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遥岑将手中的鱼竿扔进湖里。“有人在这里溺死了。”
侍女大惊失色:“公主!小心危险!”
沈遥岑搂着怀里的书,摇摇头,道:“也许是这鱼太大,垂钓者反而自食其果。”
“公主这是何意呀?”
“云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她问道。
“听说是月底,安顿好了公子就回来呢。”
沈遥岑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西羌虽有内史阻碍,却已经按耐不住东进的趋势,内史向东就要到温国了。云正初是温国名将,自然要回国布防。
沈遥岑望向夜空,轻声道:“星密而月黯,天下大乱,枭雄辈出。”
“啊?”侍女不解地看着这位沉静的小公主。
“五百年前,晋元帝初遇辅佐他登上帝位的赵文琰赵公时,就是这样的星象。”沈遥岑抬起头,沉静的眸子倒映着一片星空。
“左边!”
云桦说完,利落地转身,用剑挡住杜若随手掷出来的石子,石子撞在剑身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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