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
邢庄随手拿起石桌上的鱼食,在池塘中撒了一把。
影咬着牙站了起来。
“练了半个月的基本功,差不多了,最近好好休息。”邢庄漫不经心地说道,他的视线忽然扫向屋檐下的那几株兰草,又道:“你见过海吗?……也是,你是在北魏出生的,自然没有见过。该如何形容啊,最绚丽的蓝宝石也不及青空下的大海,那和湖不一样,是一望无际、充斥着你的视野,像是要把你溺死其中一般……”
影靠着院内青翠的树歇息,一边听他自言自语,好一阵子她才问道:“那你见过海吗?”
邢庄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影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和人约好了要去看海?”
“没有和我想要一起的人去看。”邢庄看着她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汗,莞尔道:“我带你去看怎么样?坐兰舟去看,那可是易国内陆最大的船,运气好了,你还能看看温国的‘龙吟甲’,那是很多造船师毕生的梦想。”
“只是去看海吗?”
邢庄摇摇头,道:“去接一位贵客。”
影哦了一声,点点头。“那我要去看海,去看‘龙吟甲’。”
邢庄走过来,温柔地抚了抚她被汗打湿的发。
“天地为棋盘,我为一子,不以先手为傲,惟净心屏息,胸怀素心,热血不凉,静待佳期……”苏洛川静静地背完一整段话,看向跪坐在一旁的母亲。
苏寰轻轻嗯了一声,道:“背的不错,可有所感悟?”
“有。”
苏寰微微颔首,道:“更重要的是要明白它的意思。”
苏洛川沉默了一阵子,问道:“母亲,父亲为什么要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因为那就是事实。”
苏洛川看到母亲握着书的泛白的指节,不愿再问。
苏寰接着说道:“但并非每个人都想接受事实,于君王而言,他们只听对自己有利的——只有有利,才有用。”
苏洛川若有所思地倚着书案。
“就像这篇《为棋论》,为天地一子,对弈人生,我们便是天地之间的棋子,在棋手手中为他们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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