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小
孩子,你十六岁要上耶鲁的,除了你我不认识第二个,你以后可能要成为大科学家,要成为大人物的,这样的事情可是不能做了,不值。你懂吗?”
第四章(2)
他低着头,好久好久都没说话,这个人智商上的优越让他的思想非常顽固,换句话说,可能在他的脑袋里,别人都是没有完成进化的猴子。我不确定能够说服他,但是我只能说到这里了,我得走了。
“我得走了。”我说,“咱以后再见吧。”
徐冬冬这才抬头看我:“后天我就走了,姐姐你是要去机场送我的吧?”
“嗯。”我说。
两天后我没有去送徐冬冬,我正忙于抓住一个新的工作机会,我根本顾不上徐冬冬。
不过收到了他的电话,当时我在过一个马路,身边的车声很大,徐冬冬的声音很小。他说,你怎么没来送我呀?我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他说,值不值得得我说了算,别人说的不算。然后他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我看了看那个号码,最后一个疑问也清楚了,那个打来一直不出声的电话,那个让我的心变得很软的电话,不是韩冰打来的,是徐冬冬。
我一个人在那个路口呆了好一会儿,直到被后面的车笛声催促,终于把电话揣进口袋里,漂亮的韩冰和可爱的徐冬冬,谁都好,这一段的故事结束了,我得继续向前走了。
三年半以后,我在同一个路口等绿灯。
春夏之交,梅雨之前,上海的空气温和湿润,闹市里有花草和咖啡的香气隐约浮动。
我在对面大厦的玻璃墙里打量二十五岁的自己:黑长卷发,浓眉毛红嘴唇,浅蓝色
的针织开衫里面是条及膝的明黄色碎花连衣裙。另外的三个大件应该算是对于工作的投资:一块浪琴手表,一个路易威登的肩挎包,还有一双菲拉格慕的裸色高跟鞋。我妈五十岁的时候动过一次手术,出院之后第一件事儿就去做头发,过了一个星期就擦了口红去她工作的百货公司站柜台卖货,那时候她跟我说,女孩子打扮漂亮了去上班,这是最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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