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芃芃确实有午睡的习惯。她双手交叉叠在厚厚的CPA教材上，高度刚刚好，“那我眯一下。”
傅笙：“嗯。”
丁芃芃入睡很快，五分钟不到，呼吸安稳。
傅笙趁翻页的间隙，抬头去瞧。
她睡着时特别安静，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几乎听不见有呼吸声。在傅笙的角度看过去，她那对细长浓密的睫毛特别惹眼。
想起上次被丁芃芃的长睫蹭到脸颊，傅笙忍不住伸出右手，用钢笔笔杆的尾端，小心翼翼地撩拨一下。
丁芃芃有感，在梦里动了动眼珠子，“唔……”
傅笙做贼心虚地收回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继续写笔记。
可丁芃芃睡得很沉，并没有醒来。
距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时，傅笙收拾好东西，脱下外套轻轻盖在丁芃芃的背上，随后便快步离开图书馆，走向行政楼。
行政楼的电梯上升到第三层，‘叮’一声打开。
董倩怀抱文件夹，在看见电梯内的人后，露出微笑，“傅老师。”
傅笙挪步朝左，贴墙与她保持距离，冷淡回应：“下午好。”
电梯缓缓上升，董倩借着不锈钢面的倒影，悄悄观察傅笙的神色，还是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看不出心情如何。
董倩：“傅老师今天好像没课？”
“代班。”傅笙的语气颇有些嘲讽，“15级会计五班的课。”
15级会计五班，丁芃芃所在的班级，也是董倩唯一在带的班级。
身为辅导员，理应了解其所负责班级的课程安排，而对于代班换课，更应该第一时间主动接洽安排。
可董倩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
聊天基本聊死，但董倩的心不死，“傅老师好像对我们班的学生格外上心。”
傅笙：“……”
饶是董倩这般会察言观色的人，也很难察觉他眼中丝毫的不悦，“丁芃芃也许对法学很感兴趣吧，所以傅老师才格外关照，对吗？”
傅笙很想答道：与你无关，但出于礼貌，他只说：“不是。”
电梯到达六楼，教师办公室。
傅笙率先走出电梯，董倩刚好目的地相同，紧跟其后。
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发出嗒嗒声，董倩的言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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