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随家父母在过来看望随冉的路途中出了车祸,面对戴着氧气罩因放不下随冉不断喃喃着傅城名字的父母,随冉第一次慌了神,主动给傅城打去了电话。
“傅城睡着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这样说道。
周妗没说谎。
傅城半夜经常睡不着,只有白天才能眯上一会,在沙发上。
傅城手机上的备注早就提醒了她对方是什么人,周妗忍不住咬着唇,羡慕又嫉妒。
哪怕连她都想不到,傅城的手机里的联系人,备注姓名的显而易见都是男性,女性只此一个宝贝。
除却第一次的酒醉,哪怕傅城住在为她购置的公寓,却一次都没碰过她,好几次她出来为他添衣加被,听见他喊的“冉冉”,只觉得苦涩。
早在之前,她就知道,傅城嘴里喊着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随冉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在随家父母苦苦等不到傅城不甘心咽气后的同一分钟,随冉从医院的天台上跳了下去。
从傅城得知随冉死讯鬓角斑白醒来的第二天,周妗迎来了她的幸福生活。
在一个女人死去的基础上。
傅城有极强的心理倾向,加上一夜患上的精神病,让他彻底地把周妗当成了随冉。
傅老年事已高,傅家需要一个掌权者,傅城只是记忆和心理出了问题,商业上的手段和能力还在,傅城患病的消息自然被死死地压住。
除了傅家二老和周妗,没人知道傅城的情况,也没人,敢提出让傅城去看心理医生。
傅城已经承受了一次失去随冉的痛苦,心里面下意识不敢触及这块记忆,只知道将人奉为心尖至宝,事事以周妗为先。
旁人本以为傅城对随冉已经足够好,谁知道对这名不见经传的周妗更甚,说要为她摘星星摘月亮都不为过。
为随冉惋惜的同时,不禁感叹周妗的好命。
哪怕她得不到一个名不副实的傅太太身份,可她得到的傅城的珍视和宠爱。
待傅老死后,偌大的万康,怕给的也是那私生子。
傅舟出生的那天,傅城喜悦之情,几乎是全城感受,一同狂欢。
“傅随这个名字怎么样,冉冉。”傅城抱着刚出生的婴儿,问周妗。
“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不是说了,生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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