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风,没几步就进了铺子。
“铺花色地毯!”曹青山单手一挥,立在门边的小厮麻溜地将地毯从铺子边儿展开,一直铺到了马车下面。
周守慎:当着我的面,讨好我夫人?
见娇:这曹青山今儿莫不是疯了?这是几个意思啊?
一众围观人群:天啦!有一出好戏可以看了!
见娇弓着身子,脚步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不知道曹青山唱的是哪一出?
“日头上来,这会儿正是化雪的时候,地面上湿漉漉的,踩下去都是水,容易湿了鞋袜。”曹青山淡定自若地说道。
周守慎憋了一口气,额头也生出了点点汗珠子!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骂曹青山:你敢觊觎我夫人试试!
见娇悬着心,虽说她今儿穿的是羊皮靴子,可湿漉漉的地面到底让人不舒服。又想她和曹青山是清白的!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心一横轻巧地下了车。
想看热闹的人均暗戳戳的搓了搓手,假意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可眼睛还是止不住地偷偷打量着铺子里的动静!心想,今儿必定会有一场大戏,不是周守慎死,就是曹青山亡!
周守慎如鲠在喉,怎么都心气儿不顺,刚一进铺子就嚷嚷着要茶要水。
见娇也没料到曹青山今儿的反常,瞧着周守慎的脸色,暗暗后悔,心道今儿就不该出来!她故作镇定地在铺子里坐下,假装一心扑在仓库存货上,其实却是一心二用,一面看着账本子,一面偷瞧周守慎。
不一时,曹青山端了茶水过来,轻轻地在桌子上搁下。周守慎瞟一眼,原本平复下去的心立马又不好了!
这曹青山竟然备了两种茶!
青玉茶盏里盛的是苏州洞庭湖的碧螺春,闻起来一阵清香,虽是上品,可与另外一盏比起来却立马相形见绌了!
精致的白玉茶盏里散出一阵阵甜甜的清香,粗看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泛着浅橘黄的色泽,可周守慎是什么人啦?那是精致讲究惯了的人呀!细细一嗅,便发现了大名堂!
他用手扇了扇,闭眼深嗅一口,“菊花、枸杞、红枣、白糖、桂圆、玫瑰、芝麻、果干……”
见娇本没在意,现听周守慎这样说,心底起了好奇,端起来品一口,只觉唇齿香甜,清新又不甜腻,很是爽口,不觉又多品了几口,道:“曹掌柜好茶艺!”
“难登大雅之堂的手艺罢了!”曹青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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