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苦大仇深般坐在荣禧堂内了。
见娇倒吸一口凉气,先是强装着硬挤出笑容的模样,而后嘴角抽搐,待瞧着李阳春想要拉开架势指责时,一甩手中的帕子,三两步直接跪到荣昌郡主面前,动作行云流水。
继而像是心底憋了很大委屈一般,哭诉道:“母亲,我和守慎今儿个好苦!”
李阳春准备了好半天的骂词堵在嗓子眼底,硬生生给憋了回去。见娇哭得实在是惊天动地,那声音估摸着前院儿都能听到。她不确定自己这时候开骂,别人还能不能听到,只能将话缩了回去。
“别哭了!”荣昌郡主本也是想要指责她,问她为什么知道周守慎身子不好还要他出去买卤鹅掌的。可是架不住怀里的人哭得撕心裂肺,她的一腔指责也只能化成了老母亲的柔软心肠。
“我不是哭自己!母亲怎么打我,罚我,或者请家法都可以,我没有盯着夫君,害得夫君出去受苦了,就是我的不对!我只是哭,哭他今儿受了大罪了!母亲,他也是无辜的!夫君他是个好人啦!”
见娇一边哭,一边扯过一旁李阳春的衣袖来擦自己的眼泪。
李阳春愣了愣神,想要抽回,怎奈见娇扯得太用劲了,她怎么抽都抽不回,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见娇又用她衣袖擦了擦鼻子。
“你!”李阳春急了。
“您别说话,我正伤心着呢!”见娇回瞪她一眼。
“哎,我……”李阳春还想再说,却又听见娇很大声地抽泣了一声,她的话又硬生生憋回了肚子里。
“先起来说话,这天逐渐凉了,跪在地上不好!”荣昌郡主说罢,又指着她跟前的小杌子示意见娇坐。
见娇心底微喜,知道自己这局开头不错,又在心底想着,其实荣昌郡主这婆婆真的是个心软之人,她心下略松一口气。
“母亲!”周流云不满地晃了晃荣昌郡主的身子,“她是犯了大错的人!”
“见娇有没有错,我心底有数!”
荣昌郡主瞥了周流云一眼,安抚她坐好,心底却想着周流云如今的眼界是越来越小了,她微微有些自责,但心底惦记着周守慎的事情,便将如何提点她先暂搁到了一边。
见娇得了荣昌郡主的力挺,慢慢地也放下心来,抽泣着道:“那萧青真不是个东西,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这才害得夫君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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