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皮后李阳春干脆连脸都不要了,周守诚虽是她的亲儿子,面上也露出了点尴尬为难之色。
“母亲,父亲在衙门当差每个月都有俸禄,儿子也大了,赶明儿考取了功名也可以谋个一官半职,养活您是没问题的,您这是何苦呢?”
“你懂个屁!”李阳春白他一眼,一掌打到他腿上,“他们得了新妇的嫁妆,眼瞅着日子好过起来了,就要甩了我们,门儿都没有!”
闹剧看到现在见娇其实也有点疑虑,他早不提分家,晚不提分家,偏在这时候提,目的明显就是怕被人惦记她的嫁妆,所以他用分家来保全。
只是周府娶她进门,不就是看中了她的嫁妆,想用她的嫁妆弥补亏空吗?
所以周守慎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呢?
周守慎趴在床上向她招手,“夫人,我头好晕,天旋地转的,呼吸也喘不上来,我怕是……怕是不好了……”
“别瞎说!”见娇来不及细想,话音未落,他便头一歪,靠着软枕歪歪扭扭地斜了下去。
周守慎母亲荣昌郡主大惊,吓得立马扑到他身上,“慎哥儿,我的慎哥儿,你可别吓我,你若是不好了,我也不活了!”
屋里众人见他一时没了声息也都着实被吓到了,坐在地上的李阳春心头更是暗暗一惊,连忙爬起身,拉着二房的几个小辈,直往门外躲。
“慎哥儿若是死了,那也是他自己病死的,不能怪我们……”
见娇抬头狠狠地剐了她一眼,目光凌厉,李阳春刚刚与她对视上,立即扭头就跑,而荣昌郡主早就趴到周守慎身上哭得不能自己了。
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见娇看着一哄而散的众人,心中只觉凄凉。
她稳了稳心神,一手伸到他鼻下,探得他微弱的气息,心这才放下来。刚想对荣昌郡主说别压着他,却被她一手推开。
“我同意你进门,是要你来给慎哥儿冲喜的,不是要你来克夫的!你说说你,你们吵什么吵!这才是进门的第二天就让我儿性命难保,克死了我儿对你有何好处?你想改嫁,门儿都没有!”
“母亲!”见娇体谅她护子心切,不与她多计较,只耐着心道:“母亲您放心,我既嫁到府里来了,自然是与您齐心的,没有想走的心!”
“你胡说,你刚刚就是有意的,有意挑起争吵,你也担心我们用你的嫁妆!”荣昌郡主一边哭一边道。
见娇着实不想与她拌嘴,无奈道:“生是夫君人,死是夫君鬼,这样的话我暂且说不出来。但有一条可以保证,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缘分我还是珍惜的!”
周守慎闻言,微微睁开眼睛,偷偷看了看屋内。见众人被吓散去,又瞧见娇说得一脸诚恳,知她这番话定是真心真意的,顿时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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