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赵嬷嬷喘了口气继续道,“姑娘嫁给他虽说先前会吃亏,但您信我,小公爷定不会让姑娘受委屈的!纵是今儿有不妥,他日他也定会给姑娘补回来的!”
赵嬷嬷这话说得情真意切,花独鹤的抵触也渐渐缓了过来,想想无非是钱财的事情,大不了他多帮衬着一些,这么想着心底便好受多了。
邵荷华闻言想到要嫁女儿,也是微微湿了眼眶,只扭过头去,瞥了花独鹤一眼,泪珠子便止不住地滚了下来。
“什么东床快婿,分明是个该天……”到底是心软了,杀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转而变成了一句无奈的,“他这哪里是娶妻,分明是看中了见娇的嫁妆啊!”
“老爷,夫人!”小厮海风跨前一步,恭敬道,“侯府虽然败露,但我们小公爷也绝不是吃软饭之人,老爷可否请姑娘出来一见?小公爷有东西要奴才亲手交到姑娘手上。”
花独鹤怔怔地看他一眼,又瞥到他身后的夜渚、太和和走云,虽是一身的小厮装扮,却一个个腰板挺直,不卑不亢,目光直视没有半分逾举,心下对他们便有了几分喜欢。
又想,小厮风骨都是如此,那么主人必定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么想着心底又感觉舒坦了一丝丝。
“钱财不是问题!”花独鹤安抚自家夫人道。
邵荷华睨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发了丫鬟去请大女儿花见娇。
赵嬷嬷轻抿了几口茶,瞅着堂内堂外立着的侍女,室内鸦雀无声,只厅内案几上松柏盆景有淙淙流水之音,如此对花独鹤与邵荷华不由得多了几分敬重。
自古大户人家治下,要么用威严,要么用仁德,花独鹤面相便不是严苛之人,邵荷华时有咳嗽,他不时给她添茶倒水,贴心地帮她顺背。
邵荷华作为正妻连生四女,竟然还能得他如此恩爱敬重。耳濡目染,这样子人家出来的女儿定会是端庄贤惠到极点了的。
赵嬷嬷眼观鼻,鼻观心,心底对花见娇也多了几分期待。
此时花见娇刚刚用过早膳,忽然听到了前院的事情,心口怦怦乱跳了好一阵。既恼说亲人的无礼,又恨背后指使人的霸道。
被喜娇闻娇乐娇三人打趣了一会儿,只觉两颊燥热得慌,再见有人来请,知父母双亲定是已然同意了的,只得在姐妹们的打趣儿中往前院而来。
见娇一路走,先见过父母,再见一个器宇不凡的小厮端端正正走到她面前,给她作揖,而后从箱子底捧出一副上好锦缎包裹好的玉如意,恭恭敬敬送到她面前。
“小公爷说,此玉如意不在礼单之内,只算是小公爷给姑娘的见面礼。此物是当年府里老祖宗的祖母获封诰命时惠贤皇后赏赐的,已经经历了五代,是国公府的传家和镇宅之宝,见物如面,今儿将这传家宝转交给姑娘,从此小公爷的命运也就交到姑娘手中了!”海风道。
见娇脸色一红,如意者,如人意也,灵芝祥云,寓意平安顺遂,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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