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阮小萝就病了,一直躺在屋里静养,这些画本子便在顾砚眀的书架里一直放到现在。
阿汝哪里见过画本子,当宝贝似的捧着爱不释手,已忍不住翻看起来,顾砚眀挑的尽是神话志怪一类的,最合小孩子胃口,对阿汝来说就更有趣了。顾砚眀见自己挑的东西被别人喜欢,心里也挺高兴,不过夜深了,小萝不便在书房久留,他一脸严肃道:“这些书拿回去慢慢看,时辰不早了,快回屋睡觉去吧。”
阿汝并不熟悉人间这些含蓄的礼节规矩,因此倒没多想什么,笑吟吟地谢过顾砚眀后就乐颠颠捧着画本子出门去了,恰赶上张氏提灯来接她回屋,张氏瞧见阿汝手里的东西,不禁隐秘一笑:“都过了这么久了,少爷还记着呢,果真是有心的。”旁边小进一看也嘿嘿傻笑起来,阿汝不解其意,但直觉告知她不便追问,于是她回了二人一个笑容,三步并两步迅速回到正屋,张氏提着灯笼在后面一阵小跑的追,嘴里不住道:“小姐,你慢点儿,当心摔着。”
书房里顾砚眀听见张氏的话,又听见小进傻呵呵的笑声,脸上不自在的僵了僵,小萝年纪还小,对这些事还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他并不想过早的让她理解这些隐晦的事。等张氏离开西院后,他才出来叫小进打水洗漱。
小进机灵,进屋一瞧少爷神色不对,立刻敛住笑容,一脸正经的打水伺候少爷歇息。
顾砚眀洗过脸,用盐刷过牙齿,又烫过脚后,在小进端着洗脚水要退出房门的时候叫住他,语气比平日更加严肃:“以后不许再打趣小姐。”
小进委屈的垂着脑袋,嘟囔说道:“哦……其实少爷的意思我也明白,可张妈妈和元妈妈她们……”
“你只须管好自己便是。”顾砚眀皱眉说道。
小进从小跟着顾砚眀,对他的神情举止早摸透了,见他皱眉便知他已有些生气,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恭敬答了个“是”字。
顾砚眀也知道凭他并不能阻止这样的情况继续出现,即便她们每次提起都表达得很隐晦,但依然让人不舒服,以前他委婉的提醒过张氏,却被张氏误解为害羞,因此,顾砚眀对此一直是无奈的。
顾砚眀躺到床上,习惯性的默颂起上回学过的文章来,精力渐渐集中,没一会儿他就将方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阿汝洗漱完毕并没上床睡觉,而是点着灯烛坐在一方小矮几前熬夜看书,她头一回接触这些趣物,一时半刻总放不下。小初毕竟是小孩子,骨子里还是贪玩的,加上最近被阿汝带得活泼胆大起来,因此也搬来一只小杌子坐在一旁翻看。
元妈妈见正屋的灯还亮着,几次三番到门口催促,但直至亥时过半,正屋的灯还没熄,元妈妈纳闷儿,推门进去查看,只见两个小丫头都撑着精神头在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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