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生米’可新鲜,裹着金黄外衣,像是个面疙瘩,吃到嘴里外皮极脆,有甜咸的味道,再咬到里头的花生也是脆的,特别香。
“这种花生如何得来?可有名字?”
“叫满口香,便是用面粉、蛋液、五香粉和糖、酱油混合后,给花生裹了这层外衣,再下锅炸,挺简单的,并没什么稀罕之处。”叶姝笑道。
郑掌柜直摇头不同意叶姝的说法:“正经好吃得很,这可不简单,反正我肯定做不出来。幸好离你们铺子近,想吃只管来买就是了。”
“掌柜这桃花酿也很好喝,想必做法也很讲究。”叶姝称赞完,就将酒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有着淡淡的桃花香,味道刚好,酒不烈,老少皆宜。
桃花酿在做的时候桃花用量很讲究,不能太多,多了便会有些苦,但也不能太少,少了就会缺失花香的味道,因为桃花本本身的味道就很淡。
“这酒是我大女儿所酿,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做了几坛埋在桃花树下,如今都过去三年多了。这做法如今却是问不着了。”郑掌柜提起这事儿眼睛便红了。
叶姝愣了下,明白郑掌柜所谓的‘问不着’是指她女儿已经去世了。
郑掌柜喝干净他酒盅里的酒,提着他买好的东西就跟叶姝等人告辞。
郑掌柜走后,方长锁就跟叶姝简单讲了郑掌柜女儿的事。
“三年前的事了,她在出嫁前半年在这帮忙看铺子,被知府的妻弟给调戏了,她自觉受辱,无颜面对未来的婆家,便自尽了。郑掌柜为这事儿要去官府理论,才去就被衙差打发了出来。那衙差还提醒他别忘了,这扬州城谁最大,敢告知府的亲戚那就是找死。忍了这么多年,他如今总算出一口气!”
方长锁说罢,便环顾左右,再对叶姝小声感慨。
“昇阳宫真是干了一桩好事,把这么大祸害给除了,听说他死前半年就过得很折磨。可真痛快!大快人心!”
方长锁并不知道宋清辞的身份,这种在完全不知对方在场的情况下的赞美,才是真赞美。
叶姝特意凑到宋清辞跟前,问他被夸奖的感觉如何。
宋清辞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望着叶姝的时候眼底似有疑惑。
“难道你刚才没听见方长锁说话?真发呆了?”
“听到了。”宋清辞语调平静。
叶姝从宋清辞平淡的反应上读到答案了,他如此波澜不惊,必定是没有被人家的赞美所动。反倒是她,听了后特别开心,简直比人家直接夸自己还开心。
可谓是‘皇上不开心太监开心’了。
“这不算夸奖。”宋清辞忽然开口,纠正叶姝之前的措辞。
“怎么会,他夸得很明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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