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健师还没到, 女护工就殷勤过来搭话。
黎晟性子斯文温润，明显的婉言拒绝。女护工却不气馁, 更进一步贴了上去：“您别客气。”
理智说不应该随便吃醋, 叶妩还是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叶妩抓过女护工手里的纸巾，胡乱往黎晟的脸上怼：“我来擦！”
落在黎晟脸上的纸巾顿了顿，叶妩动了动手指才确认，自己是真的触碰到了纸巾。
健身房里, 安静无声，呼吸的声音都可闻。
女护工瞪圆了眼：“黎先生，这纸成精了！”
黎晟墨色眸子微亮，他很少有的激动：“你看到了什么？”
叶妩惊喜的一笑，心都快跳出来了。她配合的拿着纸巾在女护工面前晃了晃：“你看的见我吗？”
“鬼啊——”女护工张大了嘴，两眼一翻当场晕倒。
叶妩：“……事先说明，我真的不是鬼。”
黎晟微微叹气，叫了急救车把女护工送走了。后来，女护工再也没来黎家，听说辞职了。
叶妩玩着纸巾，折成了一个纸鹤的样子放在桌上。她眼里尽是新奇，像是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
“我不是你的幻觉！”叶妩得意的笑，当她触碰黎晟的手指却意外落了空。
叶妩一怔，脸上有点空白，眼眸流露微微的委屈：“为什么碰不到你？”
黎晟歪着头，脸上有他自己也没察觉的宠溺：“你不是我的幻觉，你是谁？从哪儿来？”
叶妩揣起小手手在口袋，笑眼弯弯：“我说了，来自另一个世界。来找你的。”终于证明自己的存在，还有点不容易。跨越了一个世界，我们终于相遇。
黎晟双眸微眯：“来找我讨债？”
叶妩点点头，咕噜一声，她捂住了肚子，耳朵发红。这是她醒来后第一次感到肚子饿，叶妩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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