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对自己这么不信任,怕以后被他所扰?
对于瑾墨来说,李儒确实是很特别的存在,下山之后,她一心痴迷染布,再无他想,她的所有快乐,都来自买布人的快乐。李儒出现确实给她带来不一样的快乐,有时候看到李儒就会忍不住笑意。
她主动邀请李儒去她的小店,这是她在这世间最后一个秘密。谁也没想到,这隐匿在繁华市井的小布行是七杀之一的瑾墨开的。李儒开开心心的跟着去,他知道瑾墨每天早出晚归是有事要忙,根据她每天抱着染好的布出去,估计是去买布。这次,她能邀请他去,说明对他十分信任。他以为到店里,瑾墨能卸下面纱,可是瑾墨依旧戴面纱接待客人。瑾墨的客人不是达官贵人,而是市井草民,他们没有钱买绫罗绸缎,就是新麻布,也是逢年过节,新人嫁娶的时候买,所以小店比较冷清。
李儒在小店转一圈,也只是转一圈而已,因为小店除了摆出的布匹,只能够两个人容身。
“瑾墨姑娘,你这小店一年下来,能赚多少钱?”商贾出身的李儒对盈收向来分外关注,脱口而问。
瑾墨浅笑,不好意思说,“我没算过。”
“你没算过?那你开着小店是赔是挣怎么清楚?”
“似乎没挣过钱。我只知道从山上拿的金子越来越少了。”瑾墨说着,拿着掸子,把落灰的布掸干净。
“那你是为了什么?”李儒不解,赔本的买卖为什么要做?为什么还做的这么兢兢业业?
“为了喜欢呀!我喜欢染布,我觉得能用不同草药染出五颜六色花布很奇妙,能染下各式图案也神奇。我也喜欢那些买我布的人,他们虽不富裕,但是来买布时的喜悦让我很感动,我只希望我的手艺能越来越好,给他们带来更好的布!”
瑾墨声音透着欢喜,也透着世人少见的初心,她的每一句话都扣着李儒的心弦。李儒三十多年韶华,情场老手,靡词艳赋信手拈来,放浪形骸醉卧花间,心弦从未动过,可现在心弦却像被人崩崩弹着高亢的曲调,响彻心间,席卷全身。
他稳定自己的狂乱的心神才缓缓开口说,“惭愧惭愧,我经营布行多年,想的只是金生金,实在是惭愧呀!”
“李公子不必惭愧,为了更好生活而获取财富,取之有道,何来惭愧之说?”瑾墨说的清淡,她整理布料的背影在李儒眼里熠熠生光,李儒在心中暗暗发誓,这女子,吾此生必娶。
他又在瑾墨这里住半月有余,两人关系越来越亲密,无话不谈,天上飞鱼,地上走兽,路过行人衣料,盘中之餐咸淡……
不过瑾墨面纱依然戴在脸上,这让李儒心里不踏实。李凌天每天看他们两个人聊得甚欢,自己却清清冷冷,甚觉无趣,总也催促李儒走。李儒被逼无奈就答应他,他想以离开试试瑾墨是否对自己是否有情。
他们吃过晚饭后,李儒和瑾墨在院子收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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