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蜷曲,不由自主掐在他漂亮的脖颈上,咬牙切齿的哄道:“臣妾做不到。”
他笑,眼角眉梢牵在我心上,恍然间不知牵了几世。
他将我气鼓鼓的脸揉成圆的,再揉成扁的,最后在揉得撅起来的两片唇上轻轻啄了一口,低低笑道:“今日饶了你。”
我松了口气,却也有几分好奇的问:“今日真的有事要办?”
他点点头。
我警觉的问:“什么事?”
他垂眸看着碗里晶莹剔透的米粒,淡淡的说:“就是些琐事。”
他话音未落,门口便有小厮来报,皇上宣他今日进宫觐见。
我几乎快要成了扭股糖,缠在他身上,连哄带吓带撒娇的说:“让我见见他。”
他把我从身上扯下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将我不安分的脑袋按在粥碗前面,淡淡的说:“好好吃你的饭。”
又是这样,从前是个懵懵懂懂的瓶子时,我好奇人间帝王长什么样子,他便不让我见。
而今记起了从前的事,他依然不让我见。
我临终幸得景旭师兄日夜相伴,这份情谊无论如何也是长在了心上。
于是回来后,我对星沉说,想要见见景旭师兄。
他初时只是沉默,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我再提时,他便好似听不到,总能找到点别的事搪塞过去。
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他依然没有让我如愿以偿的意思。
我心中有些不悦,但忆起从前与景旭师兄一起将他伤得体无完肤,心里这一丝不悦便少了几分理直气壮,我知他仍有心结,便诚然对他说道:“我与景旭师兄那时当真是在骗你,你莫要放在心上好不……”
他垂眸一口一口喝粥,只淡淡嗯了一声。
结果依然没让我见。
不但不让我见,临走时还在门窗上加了三道结界,不带商量的禁了我的足。
午间他回来,轻手轻脚上了床,从身后将我搂在怀里。
我有些不想理他,闭着眼睛假寐。
他亦不说话,只静静躺在我身后,与我别着劲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我轻叹一声,淡淡的说:“他对我有恩……”
他仍是沉默,胸膛贴着我的后背,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心跳沉稳而平缓。
他活着,此刻正将我搂在怀里,真好。
还有什么闲气值得与他置的……
他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与执拗。
“你欠他的,由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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