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学着仙官的样子,面无表情思量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你说的极是。”
我闻言险些气了个绝倒。
天青调皮的朝我眨眨眼,然后又学着仙官的语气说道:“你确是件难得的珍品,需最妥帖的安置方为妥当。”
天青学完仙官的嘴脸,忽又换做她平日里的刻薄表情,冷笑着说道:“仙官于是起身找来个锦盒,将她妥妥帖帖放在里面,盖上盒盖,加了三层禁封咒,然后将那盒子置在了他房内多宝格子的最上层。”
我目瞪口呆道:“妥帖,是够妥帖的。”
说完爬下床,在天青房里寻了个紫砂小茶壶,顺手拽走了她腰间的碧螺春香囊。
我捧着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去寻仙官,路过几株梨树飘雪般扑簌簌落着花瓣,我停了停,蹲下来拾了三五朵素白的小花放在黑漆托盘之上,一路只觉步履乘风。
仙官正凝眉挑拣着桌上一堆碎瓷片,我拽了拽他流水般的衣摆,他低头挑眉看了我一眼,而后从我手上接过茶盘,满满给自己斟了一杯,轻啜一口。
我爬上桌案,主动开口跟他搭讪,算是跟他讲和,他将紫砂小盅放在茶盘上,闲闲问我:“你的碧螺春,为何少些滋味。”
我端起茶盅尝了一口,果然寡淡得很,便跟他解释道:“天青拿了我的碧螺春做香包,整日戴在身上四处招摇,怕是味道都散了。”
仙官勉强咽下刚刚喝进去的半口茶,脸色一阵青白交加,而后朝我吼道:“你就这么谢我?”
瞧瞧,这样臭的脾气,吃喝也爱挑嘴,真是极难伺候。
可看在他刚刚给我撑腰的情分上,我且不与他计较了。
我低眉顺眼的问:“那要我如何谢你?”
小沉沉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抑郁之情,指着案头一部厚厚的旧书说:“你每日多看一个时辰的书,便是谢我了。”
我登时头大如斗,不是我不爱读书上进,实则是这本书太古怪,简直不知所云。
可我今日真心想要与他冰释前嫌,哄得他欢喜,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恹恹的翻开这本不知所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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