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塔突然幻化成了人。
纤细的背影,着一袭暗红色的长袍,手中拎着一根银色的软鞭,她的肩膀微微晃动着,不知道为什么,宴一觉得她在哭,哭得很克制。
宴一陷入迷惑。
突然,那道背影徐徐转身。
!!!
……竟是她自己?
“不,不可能,不可能……”
容宿站在产房外,心神大乱,来回踱步。
老爷子在收到消息后,立马赶了过来。
“怎么样?进去多久了。”
产房外什么都听不见,不知是宴一太能忍,还是真的不疼,越没有动静,容宿便越紧张,连续打了好几个平安法诀进去。
偏偏宴一三申五令,不许他进去。
他没注意到老爷子。
管家:“刚进去一个小时呢。”
老爷子拄着拐杖,一脸严肃,旁边是眉头紧蹙,一脸焦急的容宿,父子俩相似的一张脸,现在尽是紧张和担心。
容宿扒在门上,明明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但他就是固执的站在那儿,手上青筋毕露,脑门上全是汗,坐立难安。
整个人像绷紧的弦。
甚至忘了自己的灵识完全可以突破物理性的障碍。
他此时只是一个为妻儿担心的普通男人。
“坐着吧,别急,生孩子哪那么快呢。”老爷子劝道。
话刚落,立马被打脸了。
里面传来一声小猫似的哭声。
过了一会,哭声再次传来。
两个护士抱着孩子走出来,“恭喜,先出来的是姐姐,后出来的是弟弟,两个孩子很懂事,这是我见过最快的顺产呢。”
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连说了几个“好”。
容宿只随意瞥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而是焦急地问道:“我妻子呢,她怎么样,怎么还没出来?”
他眼眶渗着血丝,薄唇抿得紧紧的,又着急,又心疼。比起孩子带来的感动,他更想见见他的大宝贝。
她娇气得很。
平日手指破皮都能哼哼唧唧半天,今天却一声没吭。
看不见底的眼眸里泛着泪光。
他想,他心底的所有痛楚,都在这一刻被消磨殆尽了。
“还需做一些检查,看看有无宫缩等,马上就好了。”
很快,宴一被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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