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单手撑在皇后的棺椁上,眼里满是悔悟的痛苦。
萧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冷冷地低下头去,并未多言什么。
皇上却觉得对他有愧,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一身白衣的长子,道,“是朕对不起皇后,对不起你。”
萧询不语,只是低着头道,“母后已经故去,父皇不必再说了。”
“你是她的儿子,终究还是怨怪朕的。”皇上哽咽着说。
萧询不做声。
良久后,他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看着皇上,“若是父皇真觉得亏欠母后,不如便全了母后最后一个愿望。”
“哦?”皇上被吊起兴趣来,“你母后有什么愿望?”
“母后一直很喜欢江南。”
“你的意思是……”
“请父皇允许儿臣,将母后的尸首带去江南安葬。”
皇上听了萧询的话,目光发沉地盯着他,良久才妥协道,“好,朕答应你,朕会想法子将你母后的尸骨替换掉,半个月后,你便带着你母后真正的尸骨去江南。”
“多谢父皇。”萧询磕头谢恩。
皇上摆了摆手,“你莫要谢朕,这是朕最后能为你母后做的事情了。”
……
一个月后,萧询带着陆念锦和几个孩子,还有皇后离开了上京。
他们趁着烟花三月,去了扬州。
萧询购置了一家小院,将皇后化名蒋夫人安顿在了那里,又留下几个死士看护。
他和陆念锦则去了他从前在扬州置下的别院。
他们在扬州一住就是两年。
次年,扬州发了一场大水,灾民死伤无数,眼看着就要发生暴乱,关键时候,萧询亮出身份,及时收拢灾民,开仓赈灾,又推行以工代赈举措,带着底下官员、百姓治水……
宫里,皇上得知这个消息,自是好一番嘉奖。
夜里,他抱着宸贵妃入睡,不知想起什么,他突然在宸贵妃耳边问了句,“长歌,朕这般信重太子,你会不会不喜?”
宸贵妃倒是没想到皇上会这般问,她迟疑片刻后,借着夜明珠的柔光坐了起来,抱着膝盖,看着皇上的眼睛,认真道,“怎么会呢,太子是皇上的嫡长子,又有经天纬地的才能,更兼爱民如子,原就该受尽皇上信重。还有太子妃,那更是慈悲为怀,菩萨心肠,救人无数。要臣妾说啊,云朝能有这样的储君、储君妃,真真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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