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拂摇了摇头,“事关先太子,皇后心意已决,只怕没有转圜的余地。”
稍顿,她又安慰陆念锦,“主子若是担心自己的名声,那大可不必,国师大人清冷高华不似凡人,又素来不近女色,这事全京城都知道,便是有别有用心的人想往主子身上泼污水,也是无处下手的。”
陆念锦:“……姑姑说得对。”
然后站起身,生无可恋地朝外走去。
楚拂紧随其后。
接下来一整天,陆念锦的心情都很差,回到回心楼后,就恹恹地靠在了方榻上,一根指头都懒得动。这副样子可把秦嬷嬷给心疼坏了,晚膳给陆念锦做了不少她提过的美食。
可陆念锦却难得的没有胃口。
无羡公子是在入夜后才进府的。
陆念锦听到这个消息,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秦嬷嬷吓了一跳,赶紧叫了声“姑娘”,问她是不是被吓到了。
陆念锦被秦嬷嬷的体贴唤回神,又定了定心,然后才故作平淡地望向楚拂,道,“姑姑,夜已深了,我一介女眷恐怕不方便去前厅迎国师,不如……你代我走一趟?”
主子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楚拂还能说什么,也只能答应了。只是她在走之前,她忽然看着陆念锦反问了一句,“主子以前就与国师相识吗?”
陆念锦被她这么一问,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忙否认道,“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楚拂眉心若蹙,脸上带着探究,总觉得她家主子的反应很可疑。
陆念锦紧张过后,也从楚拂脸上瞧出几分不对,只好压着心跳,耐着性子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描补,“姑姑,我的意思是,国师那般谪仙似的人物岂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可以攀附玷污的,他那样的人就该挂在墙上,一日三炷清香的受人香火供奉!”
楚拂听她这般解释,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须臾,又摇头失笑,道,“国师深受皇恩,地位尊崇,主子往后再不可开这样的玩笑。”
陆念锦知她信了自己,胡乱点了下头表示明白,又催促她,“姑姑快去前厅吧,莫让国师等急了,以为太子府对他有所怠慢。”
楚拂颔首,福身退下。
陆念锦在她离开后,又走神了一会儿,后想起浣溪,便移步去了回心楼的耳房,替她把脉检查过身子,又换了张方子。
等她离开耳房回到正房时,楚拂也回来了。
陆念锦诧异地问了句,“姑姑这么快就回来了?”
楚拂解释,“国师进府时也带了几个师侄随从,并不用太子府下人伺候,进了客院就将奴婢和管家打发了。”
这倒符合他的性子!陆念锦点了点头,暗道。
之后无话,陆念锦简单沐浴一番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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