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中,太后硬扛了一个月,然而王家却已经是扛不住了,但凡在朝中当官的,实权一减再减,还有明升暗降、明赏实惩的手段接踵而来,到底是文臣,只要慢慢耗尽王氏一族在前朝的势力,台面上作出信重有加的态度,王家就是猜着皇上的意图也只能咬碎牙混着血往肚子里咽。
在王家接连不断送来的求助信中,太后总算放下身段同皇帝服了软,并同意去先帝的陵墓前念佛祈祝。
……
乔虞自中毒后,整个人骤然变得十分孱弱,就是偶尔下一圈床走都能气喘吁吁,腿都在微微打颤,几乎站立不稳。
到最后她也懒得费这心思,干脆就赖在床上不再多动弹。
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徐氏一月前刚平安诞下了一个男孩,乔虞却没能去看看。
皇帝给这孩子赐名为“以珏”,同皇孙辈随了“以”字辈,却用了个“珏”,与皇帝名讳中的“琰”字一般用了个斜玉旁。
其中深意,引得众人纷纷揣测起来。
乔虞却是不管的,依着她如今的身体状况,自己的事儿尚且顾不过来,哪有心思去理会旁人的心情。
自贤妃去世后,宫中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以往最是张扬娇蛮的淑妃居然也勤勤恳恳管理起宫务来,低调贤惠地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乔虞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有趣,她刚入宫的时候绝意料不到留到最后的居然是当年美艳嚣张的简贵妃,所以说啊,这宫里是谁真的傻呢。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亏损不大好了,连日递牌子要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乔虞都一一回绝了,哪怕是她自己母家的人也一样,只说是宫中形势紧张,不便见人。
实际上也是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如今的模样担心焦急,乔母再过几年就要到六十了,受不得刺激。
也只有出了月子之后领着孩子进宫求见的徐氏,乔虞允见了,毕竟她两世以来也是第一次做人祖母。
徐氏乍见了她倒是吓了一跳,虽说心里早有准备,但见着乔虞如今面无血色,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精致的眉眼间少了几分灼人的明媚灿烂,多了些触人心弦的楚楚柔弱,即使身上盖了厚厚的被褥,也掩不去她纤瘦单薄的身姿。
徐氏不由得放轻了声音,生怕一不小心就将她惊得翩然而去。
“殿下私下同儿媳说了好多回想进宫为母妃侍疾,偏偏不得您接见,回去可生了好大的气。”
乔虞淡淡笑着,肌肤苍白如雪,衬得唇边的笑意都显得脆弱极了:“景谌从小得意惯了,要什么有什么,也该让他碰碰壁才好,不用理会。”
“倒是你,才刚刚生产完,该小心调养,免得留下病根,日后还要遭罪。”
徐氏温婉笑道:“多谢母妃挂怀。”面上虽没有显出来,她心底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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