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御撵时却没踩稳,身形一晃,还是张忠眼疾手快将他搀扶住了:“皇上,您小心……”
话音还没落,皇帝已然甩开了他的手,径直走近了灵犀宫。
“奴婢拜见皇上。”夏槐和南书红肿着眼出来迎驾,皇帝一皱眉,抬手叫起,“你们主子呢?”
夏槐福了福身,哽咽道:“主子正在寝殿里躺着,太医过来诊脉后只说是中了毒了,可这什么毒,又该怎么治,到现在都没商讨出个章程来,皇上,求您为主子做主啊。”
皇帝脸色越发难看,不再理会她们二人,快步走到寝殿,眼见着包括齐太医在内的几位太医面色沉重、愁眉不展。
皇帝冷厉的目光当即就射过去了,脚步却没停下来,走到床边,迟疑了一瞬,抬手掀开厚厚的帷帐,入眼是还是熟悉的面孔,可同时又十分陌生。
回想起来,她入宫之后着实不能说一帆风顺,被人罚也罚过,毒也中过,加上她身体不好,在自己宫里也不爱用胭脂遮掩,所以皇帝见她面无血色的次数着实不少。
无论她容色多么黯然憔悴,只要她露出那双熠熠粲然的明眸、如朝霞映雪般的笑靥,就能将其他所有都衬得黯然无光,让人分不出心神去注意。
这会儿,见她仿若安详地躺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呼吸轻微,弧度优美的唇瓣看不出一丝鲜活之色,脸色灰白,两颊上再也映不出那两点盛满醉意的梨涡。
皇帝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贴近了她的脸颊,触感上传递过来的些许温热让他多少松了一口气。
“齐太医!”他的视线一直凝在乔虞昏睡的面上,生怕自己一错眼,她就不见了一般。
“微臣在。”
“你说,文宣夫人的情况到底如何?”
齐太医跪在他面前,低头战战兢兢地说:“回皇文宣夫人所中的是名为‘雪蒿’的剧毒,由口入喉,伤及肺腑,是难得无色无味的毒药,唯一的缺点便是中毒后反应强烈,若是救助及时,尚能保住性命,只是……可能会留下永久性的病根。”
皇帝眸光一沉,冷冷地转头看过去:“什么病根?”
“这……”齐太医犹豫道,“个人的体质皆有不同,微臣也只能等文宣夫人醒后,才能有所判断。”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朕不懂什么毒性药理,只是先说好,若是文宣夫人伤到了哪儿,留下什么病根,朕会尽数偿还到你们身上,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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