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对着豫王笑道:“自安修仪去后,景询这孩子也一天天压抑内敛了起来,也唯有对着你才能自在些。罢了罢了,正好前些日子,你不是同朕说为着世子的位置发愁么?这会儿朕就给你做主了,来日让钦天监选个好日子,正式将景询过继于你名下,朕愧对这孩子,也没有什么能给他的,就盼着他在你这个亲近的长辈照拂下,能身体康健,不负朕的期望。”
豫王人到中年,越发修身养性起来,皇帝一次次削弱他手上的权柄,也没见豫王发过脾气,眼下却是被气得脸色铁青,温润文雅的面容线条紧绷起来,显出几道锋利的锐气,要不是尚存一丝理智,估计是恨不得直接冲上来同皇帝像当年在习武场那样,再战一场。
要不要脸?把你儿子塞给我做世子,然后继承我的王位?合着皇位、王位都是你家的呗!老子做了几十年的亲王最后便宜了你儿子?!
皇帝了不起啊?当皇帝就能为所欲为?
哟,对不起,还真能。
皇帝瞥见豫王勃然变色,眼底难掩怒火和冷厉,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年轻那会儿你来我往的过招算计,沉闷郁郁多日的心情总算显出一丝愉悦,果然,自己不爽的时候,想法子让对手更不爽,瞬间就舒服多了。
“行了,朕意已决,景询啊,以后就跟着你豫王叔好好学着吧。”
三皇子浑浑噩噩,仍旧沉浸在“父皇将他过继了”的惊天噩耗中,对着皇帝的话都没做反应。
索性皇帝也不计较,话题一转,询问起为六皇子和九皇子治伤的太医,他们的情况如何?
六皇子受的只是皮肉伤,但刀口上带毒,幸好太医来的及时,虽然已经将毒素排除,但尚不能保证是否有后遗症,只能持续服药,以观后效。
至于九皇子就惨一些,他伤到的是脸,即使二皇子的刀刃上没有毒,可力道上却一点没收敛,而且受到三皇子惊吓之余还加大了,导致九皇子脸上的伤口非常深,就算最后能止住血保住命,这条疤痕是无论如何都得留下了。
从某种程度上,九皇子算是被彻底排除在了皇位候选人之外。
皇帝神色暗沉地宣布了今日寿宴由此告终,让众人都回去。
值得一提的是,当三皇子心神不属地回到自己府上的时候,才发现执行力极强的宗人府已经派人协助三皇子妃等人收拾好衣物细软等等,早早等在门外。
三皇子一愣,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领头的宗人令弯腰行礼,恭敬有加的表示,皇上的意思是您现在已经不是皇子了,自然不能住着皇子府,所以派人来协助三皇子,哦不,现在是豫王世子了,他就是来协助豫王世子搬家的。
即使他的姿态再怎么低,也掩饰不住自己被扫地出门的事实,三皇子脸色由红变白,又变青,听着这些下人们一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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