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寿宴当晚,以一曲清平乐开幕,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央,身姿妙曼的舞女们轻拂皓腕间的细纱,袅娜飘渺,空中若有若无的游曳过来几缕白烟,朦胧之中清丽脱俗,宛如仙境。
乔虞优哉游哉的欣赏着殿中的歌舞,漫不经心地将酒杯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只是沾湿了唇瓣,就放下了。
直觉告诉她,今晚还是别轻易醉了的好。
慢慢就到了众皇子献寿礼的环节,二皇子为长,是头一个站出来的。
“儿臣恭祝父皇福寿万年,永享康泰。”二皇子跪下,恭敬地将手上的锦盒越过头顶,“这是儿臣费尽心力寻来的,还请父皇一览!”
皇帝笑呵呵地应下:“哦?景诚你向来大大咧咧的,什么时候也学会跟朕卖关子了?”
张忠弯着腰将锦盒递到他面前,皇帝抬手打开,目光落在里面,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殆尽。
喜乐轻快的气氛莫名一滞,歌舞并没有停下来,众人却早就没心思放在他们上面了,纷纷往上首看去,暗暗揣测二皇子究竟是送了什么,怎么皇上表情都不对了?
沉默半晌,皇帝手指向下一点,锦盒瞬间盖上,发出咔嚓一声,不轻不重,却仿佛是敲击在众人的心头上,不自觉地就屏息起来。
“你的心意朕知道了,”皇帝淡淡出声,“下去吧。”
明显是按下不表的意思。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二皇子却不肯收场:“父皇!这盒子里头是儿臣几经波折才找到了,有关是谁在暗中谋害母妃的铁证,还请父皇为母妃、为儿臣做主啊!”他伏身,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
这下,乐收了,舞停了,乌泱泱地跪了一地,一丁点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朕说,”皇帝的声音仍旧听不出什么起伏,唯有字音处加重了一下,“让你下去。”
二皇子不敢置信地抬头,话里满是悲切:“父皇,母妃服侍您十多年,如今她受人谋害,冤屈未除,儿臣收集证据呈到您面前,您还要包庇她么?父皇!”
皇帝深眸中闪现出几分复杂之色,在二皇子的不断哀声恳求中渐渐化作冰冷。
就在这时,九皇子往前走了一步,温声劝道:“二哥,容贵妃故去大家都很伤心,可今日是父皇的大寿,您若是有什么要禀报的,不如放在明日?这会儿寿宴之上,还是别多提及私事了……”
“闭嘴!”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二皇子眼底的暴虐之色更甚,“你还有胆子这样对我说话?”他手臂上青筋显露,稍稍一伸,大力抓住九皇子的衣袍,直接将人拖了过来,
“二、二哥!”九皇子又是生气又是窘迫,他自小身子不好,哪比得过二皇子这般孔武有力,无论怎么推,二皇子的身子连晃都没晃动一下。
这力量差距也太大了。
处在惊慌中的围观群众看向九皇子的眼神不由奇怪了些,虽然岁数差在哪里,可也不止于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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