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轻轻摇了摇头:“顾夫人说我无情?当日顾夫人大婚之前,我遣人送去添妆,顾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就直接退回,还拒绝我参加你出阁之喜。我只当夫人是不愿意与曾经的情谊做别,心中默默祝福夫人。”
“后来自珍等人,几次请夫人相聚,要为你我两人解开心结。可除了第一次外,夫人再不肯到场,以至我至今不知自己何事让夫人怨憎若此。现在,夫人却说我无情。”
穆婉再不肯端着贤淑之态,看向黛玉的眼里充满了怨毒:“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你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儿能知道给了别人希望,再打碎这个希望,对别人来说何其残忍。”
“你当然不知道,你可以承欢父母膝下,我却只能眼看着老父远走西南边远之地,身边没有娘家人,是何等的凄凉。”
“你当然不知道,退而求其次,却发现在这个次的心里,你比不过他的升迁、比不过他的仕途,还要时时听说原本自己的希望,时时高升、却对妻子体贴照顾,心中是何等的煎熬。”
穆婉凄凉一笑:“当年你父亲只是户部右侍郎,而我的父亲任户部左侍郎,又在户部为官多年,谁不说沈尚书一旦高升,尚书之位非我父莫属?结果你父亲却后来居上,你敢说我父亲被圣人厌弃,甚至到最后连布政使都做不得,不是你父亲背后使的手段?”
“还有当年,也是因你暗示,才让我对沈超心怀情愫。结果最后沈家娶的却是李家女,你竟然还好意思给我添妆?你敢说你当日添妆,不是存了笑话我之心?”
“好不容易,我在顾家站稳了脚,你那位蔼哥哥,却又处处与祖父做对,至使顾家现在分崩离析。就连我的丈夫,也只能赋闲在家。林黛玉,这些难道非你之功?!”
“林黛玉,静华先生,”穆婉冷笑一声:“若是人人都知道,倍受读书从还有闺中女眷崇拜的静华先生,竟然是皇后义女、忠安侯嫡出、小沈翰林之妻,大家会不会还如此敬重你这冒天下之大不违、不守妇德之人!”这是她来沈家的依持,不信威胁不了林黛玉。
黛玉有几分怜悯的看着穆婉,听她一气把自己心中的怨恨说完,最后直接拿着自己就是静华先生之事威胁自己,才冷冷开口:
“当年我是暗示过,可是你一直表现对大哥并没有太多好感。加之你父系太上皇旧臣之事,人人皆知。长辈多方考量,这才没有成就亲事。不说当年两府并未议亲,就是与你我亲密如自珍等人,也没有一个知道此事,顾夫人的名声并无损失。”
“至于说你的父亲远赴云南任布政使,那是朝庭之命,与我父亲何干?至于令尊为何连布政使都做不成,顾夫人应该不用我说是什么原因吧。”
穆婉听黛玉把两件事都说得清楚,有心想说黛玉巧言令色,却无从驳起,只把眼睛继续怨毒的盯着黛玉。若说初见穆婉时黛玉还心存旧谊,在这样怨毒的目光之中,也早消融:
“顾夫人觉得,就算世人知道我便为静华先生,会说我冒天下之大不违、不守妇德?如今不光京中女眷相聚多有诗词唱和之作广印于世,就连京外姑娘、太太们相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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