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是因房氏受不得气味才摆远的,丫头一布到碟子里,房氏就觉得心里一翻,忙歪身让人拿远些。蔼哥儿心里一动,这样的事儿,他比沈任还懂些,脸上全是担忧:“快请大夫来。”
房氏觉得他小题大做:“不过是这几日累了些,别蝎蝎蛰蛰的。”沈任倒也担忧,只挥手让人快去请。
自然是好消息。
与蔼哥儿想得差不多,这夫妻两个几年没见,除了情热外身子又比刚成亲时发育得更成熟,到这个时候房氏才有胎已经算是慢的。
听说自己再次有了身孕,房氏还有些不信:“除了累些,并不觉得什么。”
蔼哥儿又要给林仙子刷好感:“今天才见了林妹妹,说要抱回咱们家里养着,我自己就有妹妹了。难道林妹妹这么有福气,知道带了妹妹来和我一起玩?”
这个时代的人,信鬼神的多,后宅妇人信得更多,房氏也不例外,成功让蔼哥儿带偏,本对黛玉只有些怜惜的心思,现在让这有福气给填满,笑道:“这算双喜临门。”
沈任只管盯着房氏还没显怀的身子看,想着自己若是有一个如黛玉一样的女儿,能与蔼哥儿凑成一个好字,也不错。笑向房氏道:“没听大夫说,才刚一个多月。亏得这孩子与咱们有缘份,这样颠簸也挺过来了。”
一句话说得房氏后怕不已:这一个多月,正是一家人在船上飘泊、刚升任收拾房舍、安顿家计的时侯,房氏这个当家奶奶事事要亲自动问,劳心劳力非比在京的时候。
蔼哥儿自己退了出去,回房让小厮去厨房重新送一份饭过来。至于那夫妻两个,沈任要是这点体贴都没有,也不必再做人丈夫。
吃过略消了食,便自己拿出描红的帖子来练字。他记性不错,书也读了几本,可想着将来赖以为生的大字,却要从描红开始。他是成人的芯子,知道书画除了灵性,还要下苦功才行。好在是自己愿意做的事儿,并不以为苦。
第二日房氏便闭门谢客,本想拘着蔼哥儿不要出门,沈任却说蔼哥儿即已拜了先生,没有头一日就打退堂鼓的理儿,只好派了妥当人送蔼哥儿去巡盐御史府。
门房已经得了消息,这位小爷不但是老爷的学生,更可能是将来的娇客,态度恭敬得不能再恭敬:“老爷还在后院,公子是先去见夫人还是书房侯着?”
蔼哥儿脸上再次板得平平:“自然先见师母。”不见师母怎么能见到林妹妹?
就有人上前殷勤带到二门,蔼哥儿向自己的小厮示意。今天跟来的是见喜,不过大蔼哥儿两岁,竟然一脸老成地从自己荷包里拿出小小的银锞子,要给那带路的人。
引路的又好笑又惶恐:“老爷前两日有吩咐,除家中大赏外,不许随意收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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