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的只有信航和尚,但他却被关在狗皇帝的宫里,是不是?”
谢随这一下是彻底地呆住了。
寒气从地面袭上他的脚底,而至于全身。
蒯蓝桥笑了。
“果然还是躲不过啊。”他笑着长叹一声,摇摇头,“我要去杀了皇帝为我师父报仇,你去不去?”
***
“念念,念念?”
夜已深了,一灯如豆。
谢随在客房中架起一只小红炉,炉上茶釜里药香沸腾,正呲呲地往上顶着壶盖。
水汽氤氲出来,仿佛将灯火都罩得湿润了,而他的脸就隐在那半明半暗的湿气之中,炉底的火光灼烧在他的眼底。他的声音从那水雾里穿越出来,一把抓住了秦念。
秦念的眼睛好像睁开了一点,却又立即合上了。
她好像还没有做完那个梦。
谢随也只好纵容地由她继续去做梦。
他端着药碗走过来,低眉看了她半晌,在床边半坐下,又唤:“念念,喝药了。”
他将秦念的身子轻轻扶起,仔细吹凉了银匙上的药汤,喂给她时却多从口角边流失掉了。他无奈地笑笑,只好自己饮下,再吻住她的嘴唇。
他将药汤灌入她的口,却仍迟迟盘桓不去,温柔地舔舐着她那因寒冷而干裂的唇,似乎是立意要将那些风霜皱褶全都一一舔平。
“念念……”他在她唇齿间喃喃,“不要怕,我会救你的。
“我们去长安,去把我师父救出来,让他给你治伤治病。
“然后我们就找个地方,住下来,再也不走了。你说好不好?
“念念,我可以为你逃亡一辈子,也可以为你回长安。
“为什么我以前却浪费了那么多的时光,从来不肯告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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