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曼忙道:“我先去铺床!”
她在里间扑扑打打地忙活了半天,终于理出来一个像样的床铺,谢随走进去,在床边坐下。
莎曼将蒯蓝桥推进来,自己却离开内室,还带上了门。
蒯蓝桥一手扯下谢随的衣衽,便见到他双肩上的两个黑点,已几乎要隐没不见了。
待到那金针全然隐入骨髓血肉,是否就再也无治了呢?
“这是我师父独门的剔骨金针。”蒯蓝桥面色凝重,“他只将这金针的用法传给了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宫里的御医。我从未见过你,与你没有怨仇,所以这剔骨针,只能是来自宫里。”
“那你一定知道怎么治好它了!”秦念脱口而出。
蒯蓝桥低声道:“我不能治。”
“为什么?”秦念皱眉。
“这里面牵扯太深,我不能治,也不想治。”他将身子往后靠在椅背,“我自十七岁后,便未再入关一步,关内的事情,最好也都不要来找我。”
谢随拢着衣襟,淡淡地问:“神医出关多少年了?”
“到今年,已二十五年了。”
天光暗淡,照着蒯蓝桥的神容,好像已是很疲倦了。秦念原以为他不会超过三十岁的,但此刻却看见了他眼角细细延展的、衰老的纹路。
“二十五年。”谢随悠悠地道,“今上即位至今,也正好二十五年了。”
蒯蓝桥猝然看了谢随一眼。
这一眼中,有慌张无措,也有怆然苍凉。
“二十五年前……”谢随却并不在乎他似地说了下去,“今上得登大宝,当初有从龙之功的那些武林人士,却全被屠戮殆尽。如我所料不差,尊师,就是百草神君胡一袋吧?”
60.第 60 章
第六十章——快大夫(三)
蒯蓝桥蓦然惊起, 似乎是想站起来,却站不起, 只睁大了眼睛瞪着他,仿佛不甘的鬼魂:“你……你缘何知道?!”
“猜的。”谢随平静回答。
蒯蓝桥跌坐椅上,被窗纱筛过的暗光照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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