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东西,也未必不比他多、不比他黑暗。”
秦念怒声:“你——你强词夺理!”
她虽然愤怒,虽然苦痛,但她的弯刀,却始终没有举起。
柳绵绵仍是笑,那笑容却很虚弱。
但也可能是方才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她的脸上浮起微红,从萧予之的方向看去,竟如是在情人面前的羞涩一般。
“你不必管我。”他哑声道,“我是摩诃殿的杀手。”
柳绵绵恻然笑道:“但你现在已不是了。”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雄厚的声音震天价响:“官兵搜人!都给爷站好了!楼上的人,也都给爷下来!”
门外的谢随显然已看见了楼下的人,他的脸色变了。
他一侧身进了房中,长袖带风关上了门。
“念念。”他望着秦念,唤道。
柳绵绵的嘴唇发白,“你们……快走吧。”
秦念不动。
“念念。”谢随又唤了她一声。
秦念抬起眼看着他,目光仓皇无措,好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她好像在问谢随:我做错了吗?我不该杀他吗?
如果可以,谢随也愿意只教她最简单的道理。杀人就要偿命,杀了朋友的人就是自己的仇人。但是这个江湖的道理,却从来都不是这么简单。
谢随终究没有回答她。
他希望她能自己去思考,得出自己的答案。
即使那答案也许会跟他的不一样。
官兵的铁靴咚咚咚地踩上了脆弱的楼梯。
柳绵绵的目中竟尔闪出了急切:“你们快走!这一定是谢陌派人来了……我……我们可以拖一阵……”
“唰”地一声,秦念将弯刀收入了鞘,一转身,红衣猎猎,从窗口纵身飞出。
谢随再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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