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了
近一分钟,才慢慢从拐角的阴影里走出来,望向刚才有她的那处街景,女孩早已了
无踪影。
虽然公交站台近在咫尺,正常人都能找着,但是她这么笨,万一真就找不到呢。
江无又返回去,天空下着雨,打湿他的衬衫,几缕碎发粘糊地贴在额头上,水滴滑
落进眼眶又流出来,小巷子里偶尔有人从他身边经过,以为这少年经历了什么伤心
事,摇头叹息地走开。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很开心的。
他跟她说上话了。
走出巷子接着往公交站台去,他的视线很好,大晚上的,在距离她二十米开外的位
置,大半边身体掩藏在商铺展架的后面。
她撑着他的伞,伞柄斜搭在一侧肩膀,脚尖一上一下点着前方的水坑,有一辆公车
停下来,她就抬头看一眼,不是她的路线又低下头,如此反复。
她在看车,江无在看她。
约莫七八分钟后,17路终于到来,她收伞甩了甩水珠上车,好像是跟司机师傅说了
两句话,才往投币箱里放两块钱。
找了一个距离后门近的位置坐好,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少女的视线突然往他的
方向瞧过来,来不及躲藏的他一霎那心跳加速,却见她又平静地收回目光。
他推开门还没走进屋子里,坐在客厅等他回来的女人怒吼道:“老娘的伞被你拿走
了!进去前还放在外面!“
主卧的门大开,若有似无的腥膻味弥漫在空气中,两截裤管时不时往地板上滴水,
他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恶心的感觉压下去一些,他语气凉凉地回:“丢了。”
他的母亲江亦薇女士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他扔过来,江无早有防备身体一侧险险
避开,烟灰缸砸在窗玻璃上发出尖锐的碎裂声,他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玻璃钱
记得赔给房东。”
对方听到他这句话怒气更甚,但苦于再没合适的东西扔过来,骂骂咧咧的念叨着赔
钱货,泼妇骂街的嘴脸,跟男人上床时截然不同。
江无走到阳台,收了一件T恤,又进了屋子拿裤子,打算去附近的公共澡堂洗个澡。
在屋里洗,他嫌脏。
周一升旗时,班主任让他代表高二11班做国旗下的演讲,想到也许她会看着他,江
无点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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