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辛柏!
她被自己的猜测惊到了。然而一向鼻孔朝天的图南竟会对他人低眉顺眼,除了辛柏,她暂且想不到第二人。
图南在一匹骏马旁停下,他一面撩起轿帘一面回身道:“六叔,请。”
辛柏面无表情上了轿子,他弯身进厢,冷冷丢下了句,“清鉴来珘界了,三日之内,给我找到她。”
图南还来不及惊讶,便匆匆应下,“是。”
辛柏瘫坐在车厢内,他半眯着眼,呆呆望向外头明亮的火光,心绪飘荡,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清鉴。
看着她从他面前彻底消失的那刻,他就后悔了。
他了解清鉴的脾性,最忌有人骗她。而他不但骗了,还骗了十年,她定是见都不会见他了。比起做个温柔体贴的书生待在原地傻等,他更适合直接出手,将其死命攥在手里。
管她是恨是怨,他开心就好。
辛柏木然地收回目光,阖上了眼。
他自是不想同清鉴撕破脸的,他喜欢看她笑,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好似月牙。但月牙要是变成了弯刀,那就不大美妙了。
清鉴一动不动地瞧着马车从她面前略过,气得握白了手心。娘的,还真是那条毒蛇!她突然觉得有些棘手了,图南要抓她,满城的阴兵,她插翅也难逃啊。
于是,她又原路返回了风月楼。图南再无法无天,也不会对檀菁下手的,个中缘由,她看破不说破。
清鉴在风月楼长居了下来,每日便同檀菁一块下棋,观天命,前者她大杀四方,后者她一窍不通,这天命无论她怎么观,都黑布隆冬的一团,什么也测不出来。
檀菁白日里偶尔会出去一趟,一去就是半日,回来时身上就会夹带一股子药香。
嗅着那似有若无的香气,清鉴心里一咯噔,檀菁这是去见了钟簌?
她握着手里的黑棋,不知不觉出了神。
耗子似的躲了将近半个月,清鉴嚼着一块寡淡无味的桃酥时,幡然醒悟,冷笑道:我怕他个屁!老娘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
于是当天夜里,清鉴潇潇洒洒地出了风月楼,还未行一里路,就被一群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阴兵给围住了。
路人见此阵势,纷纷退避三舍。
未几,阴兵突然向两侧退去,让出了一条小道。
清鉴于包围圈内,未见来人先闻其音,“好久不见啊,三娘。”
“怎么?”清鉴似笑非笑地应道:“想我啦?”
图南在夜色中显现了身影,他盯着面前这张死而复生的面孔,心里直打鼓。从六叔口中知道她还活着,他先是大惊了一阵,惊完后就感到怕了,当年的谋杀,他可是出了不少力啊。
喉头不动声色地鼓动了下,图南道明了来意,“六叔要见你。”
清鉴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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