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为何他会这般看她,然而自己却沉沦在了这样的目光里无法自拔。
她心慌意乱地别开了脸,凉薄地答道:“无碍。”
钟簌继而又道:“你流了很多的血。”
她咬了下舌头,冷冷道:“我知道,死不了。”
“可你会痛。”
这下,她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见她不再反抗,钟簌俯身,将她拦腰抱起,“在下冒犯了。”
她在腾空那刻,听见他低低地说了句,“原来你这么轻啊。”
破天荒的,她头一回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猛烈而清晰地跳动着。
简直荒唐至极,只因一眼,她就好像爱上他了。
清鉴阖上双眼,抬手捂住自己的左胸口,脸上浮现了个浅淡的笑意。
她胡思乱想,想到从前,想到以后。以后,她又该如何是好?如今她身染重疾,时异事殊,若是跟他在一块,恐会给他招来祸端。尤其是图南,成天惦记着楼丹那小小的一块地,把心眼都给惦记进去了。
清鉴挠了挠下巴,决定空闲了,同图南喝杯茶,心平气和的。
次日一早,清鉴去找了檀菁。
甫一进屋,她就闻到股浓烈的酒味,在往里走点,果真瞧见檀菁面色酡红,双目迷离地躺在地上,脚边倒了几个酒坛。
清鉴大惊,檀菁向来温柔贤淑,几时这么失态过。
檀菁听见动静,微微眯了眼,“清鉴,你来啦。”
清鉴盘腿坐在她身侧,接过她手里的酒坛,仰头一饮,“你怎么了?”
檀菁语气极缓道:“我找到他了。”
“在哪?”
“秋将军府里。”
檀菁生前有个恋人,那人是个世家子弟,同她青梅竹马一块长大,奈何身子不好,英年早逝了。檀菁思念成疾,来年开春,中了天花,也病死了。等她来了珘界,才知晓那人竟然入了轮回道,转世投胎去了。她之所以常去人间,一面是为了置办楼里的东西,一面就是为了找他。
清鉴沉默了片刻,“那你打算如何做?”
檀菁扶额,茫然道:“我不知道,他已经不是他了……”
“清鉴——”她的眼里忽然蒙上了一层水雾,颠三倒四道:“我那刚出世的小侄女危在旦夕,大夫说她活不过明晚了。”
清鉴一愣,“怎么会?”
“命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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