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钟簌提起紫砂壶,慢悠悠地问道:“要喝茶吗?”
辛柏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不喝, 喝了尿多。”
钟簌对他无话可说,低下头,自顾自的翻起药簿。
辛柏环顾四周,“你这处比我那也不见得好到哪。”
钟簌没有理会他,翻了一页书。
辛柏起身走到台前,眯起丹凤眼,懒懒道:“小师弟,多年未见,我都差点忘记你长什么模样了,要不是昨日在街上瞧见那头狼,我还真认不出你来。”
钟簌抬头正视他,“你早已被逐出师门,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是你的什么小师弟。还有我开是医馆,不是茶厅,你若不想寻药治病,就请离开。”
辛柏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向前倾,他有点咬牙切齿道:“真不愧是那秃老道的得意门生,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钟簌面无表情地朝椅背上一仰,“师父还歹也养了你七年,你这么说他,不大好。”
辛柏先是一愣,随即咯咯咯地笑出了声,他压着嗓子,低声道:“师父?那秃老道也配当我师父?七年了,什么都不肯教我,最后还废了我一双眼,要不是医治及时,我这双眼睛现在就什么也瞧不见了!”
钟簌盯着他,慢条斯理道:“你性子狠厉毒辣,小时候有个孩子玩闹时踢了你一脚,你当天晚上就爬进人家里,把他腿给生生砸断了。师父寒心,怕你学了术法后为非作歹,所以才不教你东西。可你不甘心,暗中偷习禁术,放出妖兽,为祸珘界。你说,这究竟是谁的错?”
辛柏无所谓地一耸肩膀,“别人打我,我打回去有什么不对?再说了,秃老道干的缺德事还算少?他同我是一丘之貉,谁也别说谁。而你,不过是条唯命是从的走狗,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钟簌听他这样骂自己,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他盯着地面,发了会儿呆。
辛柏轻蔑地冷笑一声,“说起来,你也够可怜的,从小听那老道的蛊惑,对谁都是笑模笑样,客客气气的。我要是像你这么无聊透顶地活着,早就给自己一刀了。”
钟簌依旧没吭声。
辛柏没有耐心了,他扭了下脑袋,阴恻恻道:“那秃老道现在在何处?”
“不知道。”
“呵——”辛柏嘲道:“他让你来杀人,自己倒云游四海去了。”
钟簌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杀什么人?”
辛柏舔了舔虎牙,“仇三娘,不,应该说是清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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