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柏此人, 生得很不赖,然而这俊美的皮囊下却藏着颗黑透了的心,是个天生的坏种。因活了太久, 且活得毫无生趣,所以他常常感到孤独,压抑久了,脸上自然而然地就显现出了不痛快的表情,他不痛快, 旁人也就别想舒服。
清鉴跨进屋内, 背着手缓缓走向辛柏, 她似笑非笑道:“呦,客官,大清早的就开始吃火药啦?”
辛柏目光沉沉, 一字一顿道:“滚出去!”
“滚?”清鉴眼角眉梢的笑意更甚,“我还头一回听到有人对我说滚, 你打哪来的?”
辛柏不动声色地盯着她, 也不说话,手却悄无声息地在后面摸索,从枕头底下摸出三枚浸了毒的银镖。
但见银光一现, 那镖宛若生了脚,不失分毫地朝清鉴飞来。
清鉴眼尖,当即侧身一躲,可其中一枚仍是划过了她的面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血痕里似乎瞬间涌入了成百上千只虫蚁,很快这它就烂成了个深深的血洞,露出了一点白色。清鉴忍着剧痛,抬起袖子胡乱一抹,她脚下生风,向辛柏逼近。
辛柏未曾料到对方的速度竟如此之快,木然的脸上隐隐显现出惊异之色,他刚想站起,清鉴就飘到了他跟前。
清鉴眼疾手快,一把扼住辛柏的脖子,将他摁倒在地,随即抽下头上簪子,恶狠狠地插进了木制地铺里。她不想杀人,只是警告,明眼人都知晓这簪子若是再往左偏一分,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刺穿辛柏的头颅。
辛柏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目光游离,看似精神恍惚,实则是在仔细咂摸着头顶上方这张略有些可怖的脸蛋。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兀地笑了一下。
清鉴冷冷道:“仇三娘。”
辛柏忽的箍住清鉴的腰,他轻飘飘地来了句:“好,三娘,随我走吧。”
清鉴脸色一变,她加大手中的力度,势要掐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
可下一瞬,风水轮流转,她反倒被他给掀翻在地。
其实此人的功力未必在清鉴之上,只是镖毒发作了,她的肉|体凡胎有些难以招架。
清鉴扣了扣脸上的血洞,讥诮道:“跟你走?给你当仆人吗?”
辛柏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他认认真真地说道:“仆人,我不需要,我只要你陪我玩。”
清鉴“哈”了一声,直接了当地骂道:“疯子!”
辛柏俯下身,凝视着清鉴,动了动鼻子,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是个疯子,你就是个杂种。”
“杂种”这个词深深刺痛了清鉴,她如猛禽似的抬起双眸,黑洞洞的眼珠里爬上了几条红血丝。
缥缈的黑影忽然从清鉴周身飞起,室内自成疾风,将窗边的帷幔吹得翩翩起舞。
清鉴拔出铜剑,纵身而上,对着辛柏的脑袋就是一刀。辛柏急急向后退去,勉强躲开。
他看着她宛若一头弑杀的凶兽,心情大好,寻寻觅觅,总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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