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究着自己,不加理会,看着窗外的梅花,漫不经心道:“再说了,我那师父,脾气古怪的很,神龙见尾不见首,如今,不知道投奔到哪户人家去骗吃骗喝了,我就是想找也无处可寻啊。”
世子目光看向前方,恍若未闻道:“若是你这师父真能连阴阳就好了,我想再见见她……”
怀瑾握着茶杯,指腹轻轻摩擦着温热的瓷面,无声无息,嘴角藏着一抹似有若无讽刺意味。
两人又聊了些朝政上的事,约摸两盏茶的功夫后,世子领着侍卫离开了。
怀瑾刚要起身,小春宝就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他急急道:“郡王,郡王,您带回来的那位姑娘不见了。”
“随她。”怀瑾并不意外,他早就料到阿殷不会乖乖待着任他处置,只是,这宫里头可不比外边,人呐,藏着几副面孔,都说不清,她那点小伎俩,未必能够应对的了,怕是要吃些苦头才晓得他有多仁慈。
他背着手,慢悠悠地往外走去,对着后头的春宝,嘱咐道:“午膳就同平日一样好了,不用多加菜。晚些时候,我们去郡主那里走一趟,你把我屋里的小玩意儿给带上。”
“是。”春宝眉开眼笑,连带走路都扬起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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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青宵殿,世子的愁容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满是怒火的脸,他咬牙切齿地暗叹道:好个秋怀瑾啊,真是打得一手好太极,我问了半天,竟问不出句有用的话来。送他去梁国,本以为能顺利除去心头刺,没成想,他竟安然回来,也不知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朝廷里头十有五六都被他笼络过去了,不仅如此他同别国还暗中有所往来。谁晓得,他究竟把枝伸向了何处,扎得有多深。我一个堂堂世子竟要畏惧他三分,说出去还真怕人笑话。
愈想愈来气,世子猛地抬起脚,狠狠踹向了旁边的侍卫。
那侍卫莫名挨了一脚,径直跪倒在地,他没来得及查看自己破了皮的膝盖,只是连磕了几个头,哀求道:“世子殿下饶命,世子殿下饶命啊!”
“蠢货!”世子呵斥了一声,甩开袖子,大步流星而去。
世子走得急,大雨中迎面撞上了一个人,那人“哎呦”了一声,向后跌进了水坑里。
世子还未开口,侍卫便先出声了,他们怒气冲冲地拿着指着那人骂道:“哪来的野丫头,有没有长眼睛啊!世子可真是你能撞的?”
阿殷听着谩骂,茫然地抬起头,水珠顺着她的轮廓线缓缓下流,她眨巴着眼,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侍卫悄无声息地咽了口唾沫,再难听的话,一时也说不出口了。
世子不言不语,拧着眉看她,眼神如刀锋。
他不发话,阿殷也不敢起,继续保持着泡在污水里的姿势。那水冰凉刺骨,把刚泡热的身子又打回了原样,她哆哆嗦嗦地咬着下唇,费力地撑开眼皮。
良久,世子终于开了口,“你是不是昨日同文茵一起来宫里的那个人?”
阿殷悻悻然地点了点头。
世子嘴角微沉,“你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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