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英沉吟道:“我要去找癞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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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不敢稍作休息,连夜快马急奔,跑在于次日酉时,抵达蓟北。
她在城门口用手里头的马同车夫换了块牌子。
起初车夫还不大情愿,后来有识货的路人认出了这马是盗骊,车夫当即瞪大了眼,吊牌算什么,有了这名马,他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了。生怕阿殷半路后悔,车夫忙把牌子给她,牵着马溜之大吉。
阿殷拍在队伍末端,仰着脸,久久凝视着古旧的城门。
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唯有它还屹立在这。
在踏入蓟北的那一刻,阿殷抬眼看了下原来长定宫所在的方向,印象中的焦土已被红墙黄瓦所代替。
她低下头,眼里尽是悲凉,再抬头时已恢复一派安然,她捂着空落落的肚子,来到了最近的一家面摊内。
摊子里热气很足,柴火味,面条味,肉味……夹杂在一块,熏得人心里热乎乎的。
阿殷把剑放在桌子上,“老板,来碗肥肠面,肥肠多加一份。”
“好嘞。”
老板经验老道,用手就能立马掂量出一碗面的分量,他抓了把面条丢到里头,另一个锅也不闲着,下猪油,再加辣椒葱蒜等料爆香,滚刀入肥肠……
周遭的人呼哧呼哧吃得满头大汗。
阿殷咽了几口唾沫,眼巴巴地瞧着老板手里头的动作。
吃肉,她尤其爱吃烧得重口的肉,红焖五花,爆炒肥肠,酱炖肘子……再配上米饭面条,简直绝了。
一碗红通通的肥肠粉上了桌,阿殷剥了两瓣腌蒜,提起筷子,便热火朝天的吃了起来。
在喝下最后一口面汤时,阿殷忽然想起了怀瑾和杨石——他们都中了迷药,要是在雪地里躺个一两天,会不会给冻死?
死了算了,她气愤地想着,可拳头却不自觉地握紧了。
留了两个铜板在桌上,阿殷打算去雇个有马且跑得快的人,让他到李家庄的路上去拾人,拾到以后随便丢到附近的客栈里,事成后回来给她报个信,省得她睡不着觉,怕夜里黑白无常来索命。
“霍将军回来了!”
随着这声喊叫,街上突然变得很热闹,阿殷刚踏出摊子,就被一群人给挤到边上去了。她的脚步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被人流拥挤着向左右移去。
小贩们也没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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