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都没回头看小徒弟一眼。
客厅里静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整栋小楼都像是被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 孤孤单单的, 寂寥而清冷。
三叶看着烟灰缸里塞满的烟头, 眼里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干净清秀的脸上一片湿热。
孟映生回了道观。
常年对于他的这一行为似乎并不意外,包括他一回来就找自己。
孟映生来了又不着急问了,就蹲在屋檐下,嘴里叼根烟,心不在焉的看师兄修补法器上的符咒。
气温挺高的,日光距离温柔差了十万八千里,照的人头顶心发疼,火烤似的烦躁。
孟映生没烟瘾,对尼古丁的味道不痴迷,可有可无,这两天抽的烟已经赶上了他一年的量,他夹开烟,喷出一团烟雾:“师兄,歇会,跟你师弟聊两句。”
常年手上动作不停,知道他要问的什么,便道:“我这里没有忠告。”
“……”
孟映生单手掐了掐眉心,想起师兄不久前算出他要历的是情劫,更是明确指出是男女之情,被他给下意识。
“师兄,你当年是怎么知道自己历的劫是哪种?”
常年吐出两字:“感应。”
感应?就这样?孟映生动动眉梢:“那你后来……”
话没说完,竹林那边就过来一人,是赵君,波浪大卷扎在脑后,脸清汤挂面,连帽运动衫藏住了火辣的身材,显得朴素简单。
跟那次去小楼的艳丽形象截然不同,像良家妇女。
赵君没走近,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喊:“常年,小沐的自行车轮子不知道怎么了,你过来看看。”
常年沉默着放下手里的法器,修自行车去了。
后来怎么样?后来就这样了,孟映生看着师兄的结局,默默的抽一口烟。
情劫,情劫,只能经历过了,守住道心,才算历劫成功。
不经历是不行的。
可眼下是,孟映生需要时间来捋一捋,从顿悟,到接受,再到实行,这样的转变没那么简单,不是一根烟两根烟就能解决的。
还有道心,他能守的住吗?
师傅不止一次说他的道心最为坚固,跟道有缘,能成大道。
孟映生后仰头闭眼抽烟,师傅看走眼了啊……
接下来几天,孟映生人在道观,心在小楼,干什么都恍神,一张普通的一级驱鬼符竟然也能画错。<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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