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厕所。
孟映生的眼皮没睁开,无精打采的说:“去吧,注意点,别被人撞到,要是谁欺负你,就回来告诉师傅。”
三叶嗯嗯,她很快就回来了,买了关东煮,问师傅要不要吃。
孟映生摇头,他什么都不想吃,也不想喝东西,不想动弹,就想一个人待着。
晕车晕的,连尿意都给整没了。
没多久,大雨倾盆而下,乘客们一个个的冒雨跑上了车,嘴里一边埋怨,一边擦身上的水。
司机在过道走动,粗着嗓子问:“还有没有谁没上来?”
苏牧喊道:“师傅,等一下,我老师还没上来。”
司机走到他那里看看:“你老师?原来坐哪儿?”
苏牧说:“就坐我旁边。”
司机没说话,周围就响起窃窃私语。
“不会吧,那个男的旁边不是一直就没人吗?”
“对啊,我看他一个人坐着,还想坐过去呢。”
“样子不像是脑子有病,怎么开这种玩笑?”
“……”
司机是个常年跑长途的,邪乎的事不是没有过,他二话不说就去看监控,发现男生旁边的座位从始至终都是空着的,但对方一直维持着跟人聊天的姿态。
一滴冷汗滑过后心,司机舔|了|舔|发干的嘴皮子,跟同伴使了个眼色就闷声发车离开。
车里的人都没当回事,该吃吃该喝喝,该聊聊该睡睡。
苏牧煞白着脸按老师的号码,那头接通了,他连忙问,声音微颤:“老师,你在哪儿,怎么还没上车?”
方禾说:“我上了啊。”
苏牧下意识就问:“你坐在哪个位置?”
方禾说:“我坐在最后一排。”
苏牧闻言立刻站起来往后看,发现最后一排只坐了一个中年人,穿的条纹T恤,挺着大肚腩,满脸油光,他摇摇晃晃的过去,连座位底下都看了。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神经质的举动,大活人就是想趴座位底下,也趴不进去。
苏牧此时嗓音都是干的:“老师,最后一排就一个大叔,没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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